射辅的态度要好上不少,探头过来和段岁寒认识。
眠火的长相比较粗野,剑眉之下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段岁寒做好了他会不好相与的准备,没成想,他却是几人里最温和的那个。
自我介绍完,他还帮乌有解释:“那小子就这样,刚认识人见鬼嫌,熟悉就好了。”
段岁寒一知半解,点头。
过来打比赛,交朋友的事得稍后再谈。
“禁塔吧。”
乌有:“可以,这样前两手选云卯。”
段岁寒忍不住往身侧看了一眼。
bp一开始,乌有那些漫不经心的神色全都收敛起来,懒洋洋的眼皮睁开,就连声音也是段岁寒先前没听过的,坚定、清爽,不耐烦的尾音尽数消失了。
乐驹:“上单就玩坦克,打野出野核。”
箫笙似乎对他有一点了解,“破晓的话,应该是蜂女吧。”
乐驹:“破晓?”
段岁寒:“看对面阵容,山姥应该更好打一点……”
乐驹:“那就山姥。”
段岁寒:“没问题。”
倒是对面给赤狐选了蜂女。
游戏开始。
“留意对面辅助什么开,对抗路小心点。”乌有说话声音小,指挥声却意外地清晰。
四个队友全都不一样,0熟悉度,0次合训,上来就是打训练赛。
按理说,这对段岁寒是个不小的考验。
但事实是,他很轻松地就赢了三局。
三局之后,乐驹叫停比赛,段岁寒和赤狐回归原位,连复盘都没有,两边各自回场地。
下楼的时候,段岁寒靠近应觉,问他:“你跟赤狐关系不好吗?”
三局比赛,二队这边的配合简直一团糟,联系打招呼时的场景,段岁寒只想到这个可能。
“原先他是我替补的时候,确实对我挺有敌意的。现在嘛,可能是讨厌成习惯了。”
应觉问他:“你在一队感觉怎么样?”
“我不知道。”段岁寒道,“虽然赢了,但一切都太草率了。你和赤狐配合不上,而我只是在听乌有的话而已。”
“你和我打的时候不是在听我的话吗?”
“不一样的。”
段岁寒思考着怎么表达:“和你打的时候,虽然决策是你下的,但我也有参与,我给的信息和想法都体现在你的决策里。而乌有……我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子而已。”
乌有的指挥和他本人给段岁寒的感觉是一致的,一种冰冷的无机质感。
作为突兀插入的陌生人,段岁寒和队伍没有默契很正常。然而,这种操纵感不止出现在他身上——乌有指挥其他人时同样武断。
段岁寒不知道自己这样质疑一队的主指挥是否合适,说得小心翼翼,应觉却没什么意外情绪:“这很正常,指挥对乌有来说不容易,他能练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他以前不会指挥吗?”
“火凤原来的主指挥是沉星,副指挥是我。乌有……他是打手。”
老五人里最年轻的乌有,锋芒毕露,手法拉满,跟人拼的就是操作上限。
至于稳定、运营、牵制……那是另外四个人的事。
段岁寒震惊到脚步停下来:“你是说,乌有从这个赛季才开始学指挥,然后带着火凤打到了四强?”
“是呀。”应觉回应平淡,似乎在他心目中,这是乌有理应交出的答卷。
快到训练室,应觉向段岁寒道:“做好准备吧,接下来这种轮替少不了的。”
一二队的战争正式打响,不止破晓,其他几个人想的话,尽可以把一队拉下来试试。
“可是巅峰杯十几天后就要开始了。”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稳定一队,确保首发状态吗?
“乐驹可不管这些。”
“但我打不了巅峰杯。”
四月初,他的十八岁生日,完全错过巅峰杯,卡在来年春季赛开赛前后。
“那不正好,”应觉侧身偏头,笑得有些坏,“拿你给赤狐上压力,逼他好好表现,不然明年一开春,他就要被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