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岁寒,”孟旌扬毫不犹豫杀过去,没收他即将到手的莫吉托,“谁让你喝酒的?”
“哎!”
酒被拉远,段岁寒还往前够了一下,手就被孟旌扬抓着拉开了。
段岁寒仰头解释:“孟哥,这个里面都是饮料,我就让他加了一点儿酒精。”
他把拇指和食指捏起来:“真的,就一点点。”
陌生人太多了,段岁寒不可能开口唱歌。哥哥好像和一个姐姐关系不一般,段岁寒非常大方地让他去谈恋爱,自己偷偷摸到吧台这边来。
他怕被哥哥发现,专门让调酒师给他度数最低的小甜水就好。
孟旌扬端起杯子闻了一下,酒精味的确很淡。
他铁面无私:“那也不行。”
“我喝过酒的,”来都来了,段岁寒当然想做点符合氛围的事,据理力争,“我出去打全国大赛,每次赢比赛聚餐,教练都会点酒。”
“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孟旌扬语气危险,“你之前没告诉我,就是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喝吧。”
那倒是。
段岁寒嘴巴一瘪,放弃了。从凳子上迈下去想走。
手臂被人拉住,孟旌扬说:“这杯太冰了,你胃不好。”
段岁寒光速回到椅子上坐好:“那我重新要一杯冰块少的。”
会所里难得听到这种对话,调酒师带着笑意,重新摇了一杯橘子气泡酒。
迫于孟旌扬的目光压力,度数比莫吉托还要低一半。
段岁寒如愿以偿喝上他的小甜酒,坐回沙发上看人玩骰子听歌。
孟旌扬没什么兴致,坐在段岁寒身边装隐身,两人聊一些有的没的。
但他既然进来了,其他人就不会放过他。他被拉着加入到骰子游戏中,因为太漫不经心,一上来就输了。
桌上都是五颜六色的酒,孟旌扬掏出车钥匙晃了晃:“我开车来的,真心话。”
“诶?那也太没意思了。”
代替喝酒的惩罚是真心话大冒险,孟旌扬铁桶不入,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旁边的大波□□士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段岁寒身上,有了主意:“说三件我们不知道的弟弟的事吧。”
突然被殃及,段岁寒无措地看向孟旌扬。
孟旌扬噙着笑说:“输的是我,怎么欺负小孩子?”
“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我十七岁秘密可多了。”女人朝段岁寒眨眨眼睛,“弟弟,是不是?”
段岁寒举起一只手说:“那个,我叫段岁寒。”
她叫弟弟的腔调太婉转,他消受不起。
女人不以为意,眉眼弯弯道:“弟弟好,我叫宁姝好。”
“叫他小寒就可以,”孟旌扬话锋一转,“这是第一件。”
众人不满:“这不算,你无赖。”
“问问题的人先无赖,我以牙还牙。”
孟旌扬很理直气壮地说:“他的生日是4月3号,不吃生食和芥末,不喜欢自己点菜。行了,我还多送你们一个。”
宁姝好心态良好,安抚同伴:“不算毫无收获吧。”
余下人想了想,接受了。
也是。
反正问孟旌扬什么都很没意思,问点关于段岁寒的,好歹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起码现在他们能确定,孟旌扬跟段岁寒关系好得不一般是事实。
孟旌扬今天不光是没带兴致来,运气也没有。短短两轮之后,他又输了。
他照例耍赖:“真心话。”
“你和弟弟,哦,小寒……”
“打住!”叫停的是段岁寒。
他不知叫饶还是挑衅:“这么想知道我的事,其实可以直接来问我。”
这一开口,就给了那些人把柄。他们嘘声:“你又不来玩。”
段岁寒:“下局我加入,这次不许问他这个。”
“呜呼!”一阵欢呼。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叛逆的东西。段岁寒平时越低调,他们就越想问他的事;段知远和孟旌扬越护着,他们就越想调戏调戏正主。
孟旌扬侧身看向他,目光里满是诧异:“你要玩?”
“玩啊,”段岁寒喝了酒,精神头上涌,眼睛亮亮的闪着光,“别把我想得太没用,孟哥,这种我还是可以的。”
段岁寒害怕上流人士的觥筹交错,害怕名门子弟的互相攀比,害怕陌生长辈的探究拷问。
和一群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玩游戏?
他可不怕。
当然,主要原因是来之前,他就做了足够的心里建设。
问题取消了,他们得重新想一个给孟旌扬。
“……最近一次感情生活是?”
“近期没有感情生活。”
“拜托!”
“又是这样!”
“都说了别问这个。”
“孟旌扬你谈个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