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旌扬提醒:“其实你打个电话,或者发微信给我,我也会知道的。”
段岁寒这才想起手里拿着的手机,尴尬笑笑,“我忘了。”
“你要先和大家一起回基地吗?”孟旌扬问。
“嗯,我回去换个衣服。”
“那我在基地门口接你。”
“好,孟哥再见。”段岁寒一边回头,一边挥手说。
“看路,别摔了。”
-
夜晚。
有点事不得不处理,孟旌扬下班很晚,回到家躺在沙发上,他十分下意识地,点进和段岁寒的聊天记录。
最近几条是段岁寒分享给他一个冷笑话,他在基地听人讲的,大家都觉得不好笑,只有他笑了好久。
说实话,孟旌扬一点也不理解那个笑话,但他看着气泡里的文字,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距离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已经过去好几天。这期间,他忍不住地找段岁寒多聊天,线上也好,一起吃饭也好。见到面后,他总会不自觉对段岁寒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
他明白自己不该唐突行事,只是他低估了“喜欢一个人”这种心情。他完全冷静不下来,说服自己像从前一样对待段岁寒。
然而段岁寒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该说他神经粗,还是太不把孟旌扬当可发展恋爱关系的成年男性看待呢?
孟旌扬失笑,无奈地摇摇头。
他和段岁寒之间这段关系,由他开始,也由他变质。倘若徐徐图之,想等段岁寒自己发现他的心意并戳破,无异于天方夜谭。
孟旌扬必须强硬地主导一切,就像他成为段岁寒的家长那样,去成为段岁寒喜欢的人。
好在,他有足够的信心。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思索着自己追人的筹码,一边按日期翻看和段岁寒的聊天记录。
乱七八糟,他和段岁寒什么都聊。因为两个人都忙的关系,有些消息并不能及时回复,但孟旌扬能清楚地知道段岁寒每一个不回消息的空档在做什么。
无非是训练、会议、游戏排进所以忘记回了……段岁寒除开游戏之外的全部生活,孟旌扬都了如指掌。
思及此,孟旌扬心中不由升起一阵莫大的满足。
他点开一张图片,是段岁寒洗完澡拍给他的,汇报健身成果。
图片里,段岁寒对着镜子撩起T恤下摆,露出一截瘦白的腰。因为健身的关系,他的腰腹韧而紧实。骨架不大,腰部紧窄,四块不算夸张的腹肌排列,皮肤微微润湿,正是身体最漂亮的样子。
孟旌扬看着这张图,呼吸不由地紧了。
……遐想空间太多了。
作为24岁的成年男性,孟旌扬清晰地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有多么过分。
更过分的是,他并不引以为耻。
他伸出手,没有去拿茶几上的酒,而是往下走……
……
孟旌扬睁开眼。
他坐在家中的沙发上,下\身狼藉,沙发、地毯、茶几,无一幸免。
他并未起身,先是回味了许久余韵,然后,他用他脑海中残存并不多的理智思考,得出一个结论——
他好像等不及制定缜密计划,再步步为营得到段岁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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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孟旌扬约好明天来清理的人。
想了一会儿,他给段知远播出电话。
没接。
他接着打。
打到第五个,段知远接了,声音朦胧带着怒意:“你最好是有出人命的事找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在干嘛?”
“睡觉啊大哥,你看看现在几点。”
孟旌扬看了一眼:“哦,一点。”
“什么事?”
“我确实有事找你,但是要当面说。明天十二点来云海楼1号包间,我请你吃饭。”
段知远傻了:“你神经病?这两句话你不会微信说?”
“可以,但我不想,”话说完了,孟旌扬道别,“晚安,明天记得来。”
段知远铿锵有力的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