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苏之聆贴靠在大衣柜的门上直摆手。
“那你怕什么?”程满的眼里有红血丝,虽然带着怒意但又没几分凶相,甚至还隐隐地透着些委屈。
苏之聆心尖一颤,些微愧疚涌上心头,关心道:“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程满起身掠过她,走到大厅的岛台边接水,递给身后跟过来的苏之聆。
“谢谢。”苏之聆捧着透明玻璃杯,沾了沾嘴唇,想要把杯子往岛台上放,被程满顺手接了过去。
她不自在地整理了下头发,“那我先回去了。”
“嗯。”程满拿着水杯看她,随意地将杯子往嘴里送。
“哎。”
“怎么了?”程满含了一口水咽下,唇上水润的光泽昭示着他已经喝到了。
“没事。”苏之聆别开眼,“我走了。”
不提醒才是对的,何必再徒增尴尬。
程满和她相处没什么边界感,这是早就发现的事情。不论是向她讨要牛肉馅,还是直接贴脸过来要她卸口红,或是今天和她喝同一杯水。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和好朋友分享同一个零食的那个年纪。
苏之聆揉了揉脸,人都是越长大就越复杂,好久没见过这么纯真的行为了。
把自行车停在住处楼下,弯腰锁车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苏之聆扭头看,黑乎乎的巷子里什么也没有。
她住的这片是公寓,不像小区那样有物业24小时管理。住这里的好处是拘束小,公寓底下有一片小花园,种菜养花都可以,隔壁邻居也有养宠物的,就是治安不太好,经常有生人闯入。
她站在楼道口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过来后才往上走。
洗漱完毕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她拿出手机调出那个聊天软件,上面的聊天记录停留在网络故障提示消息上。
最近发消息过去经常提示网络连接不上,请检查网络后再次尝试的字样。但她切换到其他软件又是网络正常的,这让她对这个软件很失望。
毕竟聊了那么多天,已经养成了每日晚上点开调戏两句的习惯。
苏之聆:你再显示网络故障,我就去给差评!
AI-man-2:宝宝。
苏之聆好像从这两个字里面看见了某种情绪,好奇怪,和AI聊久了都能共情了?
苏之聆:你怎么了?
她认为断网对于AI来说就是断粮,那确实是该有情绪。
AI-man-2:我有点难受。
苏之聆:饿了?累了?还是厌烦我了?你总不能是生病了吧?
AI-man-2: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好矫情的用词。
苏之聆: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好受点,你想不想要?
AI-man-2:想。
苏之聆恶作剧般地捂着嘴笑了下,指尖飞快地点着屏幕,给对方发过去一段小H文,众所周知,某些“黄”只能用H表示。
那是一段关于古早母系社会设定下的强制爱桥段。
苏之聆:从这一刻起,你是母系社会里的一个奴隶。请回我的话。
AI-man-2:我是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