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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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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人了吗?他看见他们相同的颜色和有点类似的脸,立刻说,我已经不收狗了,你们家族怎么还往我这边送,我这儿又不是养狗场。浚酉回,过来和我玩的小孩而已。老板笑着讲那怎么不来和我打声招呼?无相眯眼瞧他,隔得远,看不清脸,知道是黑发。黑发。浚酉让他等在这边,出门去和老板说话,门虚掩着,听见耳光。无相低着头抚摸戒面,想要回家。

他回来,对挨打的事坦荡荡,似乎是常事,从玩偶底下翻出一沓没有封面的书递给无相。无相翻了两页,好像是爱情小说,问他为什么给他这些书。浚酉说感觉的答案就在里面。他不懂。

浚酉无奈地凝视他一会儿把所有的玩偶拨开露出电视机和碟片机,从散乱的碟片里找出最不夸张的一张碟。这些都是老板丢给他的,他无聊的时候就会看,有的是爱情片,有的是三级片。老板被关疯了,希望他也被逼疯。他才不。

“简单来说,你就是心动了。”浚酉播放碟片,自动跳转到上次播放到的位置,两个男人滚在一块儿。浚酉向后靠,仰视无相的脸。他不解地看他们亲吻,低头看浚酉,仍然不懂。浚酉说就想成你和巫镇裕,他立马笑倒,二哥跟谁有过吗?没有,完全是恐怖。那二哥怎么知道?见到过,心动就是荷尔蒙的信号,就会接吻,就会上床,就会噼里啪啦,乱七八糟。

无相一直笑个不停,被浚酉问能不能接受和巫镇裕做到碟片里面那一步。他想了想,又想了想回答:应该可以接受。那我呢?我们会生出小孩吗?浚酉被打败,扑倒在地,歪着脑袋回:现在两个男人不能生,我们不是母体亦不是自然,没法跟女人比。无相仔细想了想摇头说,好像不行,近亲不好。浚酉让他联想其他朋友,他想到谭谢,露出难以接受的表情,呲牙咧嘴地挥动双手。

“就是这么简单,你想跟他好就跟他好,反正活不了几天。”

他说还要再想想,至少先把书看完再做决定。浚酉从他出门,这回走的是正门,落雨了。浚酉找雨衣给他披,老板坐在柜台后查账,手边播放着电视剧。无相离开前揪住浚酉的衣领拉近距离,附在他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为什么不杀了他?令人迷醉的口吻。然而,没有答案。

雨越下越大。排档老板传讯来讲晚上休息,他转换方向奔去横店。雨水冲刷掉整座城市的气味,痕迹,夏天的大暴雨是一场无限接近于搅拌机的清洗。他迷失在这种清洁溜溜的环境里,微弱的气味链接断裂,失去嗅觉,失去听觉,失去视觉,一个失落的遗迹似的孩子站在雨中企图判定方向。车辆在身边飞驰,水流飞溅声缩短现实距离。无相蹲下身黄色的砖块,印象里一定在道路中的警示牌般的黄色砖块,蹲上去就像是来到孤岛。

他给巫镇裕传讯息:快、来、救、我。附上一张模糊的周围环境的相片。巫镇裕来得很快,因为着急而在无相近前摔倒,立刻爬起来,跪在无相面前问他没事吧?感受复现了。命名是诅咒,知道是心动就难以遏制。没事,我没事,你呢?摔到哪里没有?腾出手去看他的手,稍微擦伤,噘嘴吹吹。

你把我吓死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没有就好。他们托手回家,巫镇裕湿透了,分不清脸颊上是水痕还是泪痕。书籍放在圆桌,雨衣挂到窗外,他们脱衣服洗澡。无相跟他讲原因,他说之前落大暴雨不是没问题吗?担心是身体病变或者别的异常。无相说你忘了那个时候也是等你来找我的吗?这才回忆起无相站在指定的位置等待的模样,他没有发现无相在雨天有行走的问题。

“对不起。”

“真奇怪,又不是你的问题。”

“我本来应该早一点发觉的。晚上要去排档上班吗?”

“下大雨所以放假。”

巫镇裕拿毛巾搓擦他的头发,擦到半干,各自套了件短袖,穿平角裤牵牵扯扯地爬到沙发,抱着对方说话。天南地北地说,手上玩无相的头发,无相听着他的声音,心跳,心想果然还是不能吃掉,果然还是要发愿才好。想看巫镇裕幸福的脸,想看巫镇裕举起奖杯的表情,是最佳男主演吗?最佳的那个。

无相抬手捺在他脸颊。他忽然看见无相手指上的戒指,捉着他的手腕仔细看了起来。粉戒面沁润,清透,色泽自然,表现出钻石的种种品质,不是他能获得的品质。你的手指长,好适合戴戒指,这种品质的戒指才配得上你的手。他的身体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坑洞,每一样不是他给无相的“好东西”都将雕刻在壁,直到他给了无相更好的。

“谁给你的?”他问。

“二哥送给我的,粉色的,很漂亮呢。”

无相翻手看戒指,没有多想,光亮的脸目。巫镇裕耷拉下眼皮,挂着笑的碎片,不动声色地挑眉。忽然捏住戒指两侧,退出他的无名指。

“换一边戴,好不好呢?”

他说好,接受巫镇裕把戒指从无名指调换到食指。看了会儿又说,我也想给你买一个,好看。巫镇裕定定地凝视无相,他的脸好像一本足够厚足够真的成人童话书,不需要咬掉性征,因为没在社会教育中生活,不需要脱离污染,因为没有被污染过。似男似女是人类毕生都应追求的社会性别状态,然而,耻辱的上层要分明的状态。分明就无法相爱,分明就出现阶级。无相是流动的,所以爱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好,你也给我买一个吧。”巫镇裕搂紧无相,无相哼着歌,想着到买个什么样的,到哪里买,要不要摆脱浚酉,需要多少钱。思考未来是很有趣的事情。

夜深了雨仍没停,澌澌不止。他们吃过晚饭,洗了盘水果趴在地面玩大富翁,讲好先破产的那个今天晚上负责讲睡前故事。他们已不止讲鬼故事,还有好多报纸上,杂志上看见的冷笑话,故事会。巫镇裕率先占领几座城市,无相在这方面的运气比不过他,想办法摇到想要的点数还是宣告破产。他玩大富翁输的时候多。

轮到他来讲故事,平躺着,大腿压着巫镇裕的大腿,巫镇裕侧躺,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腰。他想了很久,才开始讲现编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生活在陆地上的阿卡莎从睡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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