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众人投来的视线,赵笙面上神色不变,只笑意盈盈的看着徐言君。
“徐公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这般也是为你好。”
“聘为夫奔为侍,你无名无分的住在程芫姐姐府上,还做出这等事......是想做程芫姐姐的小侍吗?”
他捂着嘴:“若是这样,那便是我多嘴了。”
他眼带笑意看着徐言君,想看对方出丑的样子。
谁知徐言君却毫不在意,对上他的目光,也只是无波无澜的移开视线。
赵笙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阿笙,徐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陈书艺见气氛有些僵硬,忙开口阻止赵笙。
这些时日赵笙来府上时,偶尔会遇到徐言君,二人不知有什么嫌隙,见面便针尖对麦芒。
且次次都是赵笙出言嘲讽,徐言君则不言不语无视赵笙,让赵笙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憋闷不已。
好在二人相遇的次数不多,也很快分开,没有引发大的矛盾。
陈书艺也觉得徐言君此番行为不妥,可程芫是他的救命恩人,况且二人之间的事也轮不到她来多嘴。
她笑着转移话题:“这茶楼处处精致,实在令我大开眼界,看外面人满为患的样子,这是要日进斗金啊。”
齐莲也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来,让我们为日进斗金喝一个。”
说着她举起桌上酒杯,陈书艺也紧随其后。
见程芫自顾自的给徐言君斟茶,陈书艺笑着道:“阿芫,这可是你的产业,不来一杯?”
程芫垂眸轻笑,端起桌上酒杯与二人碰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笙还想说什么,陈书艺忙给他杯中添上茶:“阿笙,喝点茶。”
赵笙对上陈书艺的视线,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端起茶杯小口抿了抿。
屋内氛围缓和,几人有说有笑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伙计进来禀报,说是齐县令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下楼迎接。
齐县令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与齐莲长得有些像。
见到三人,她先是与陈书艺寒暄几句,随后她看向程芫。
“听阿莲说这茶楼内的花草皆出自你手。”
见程芫点头应下,齐县令满意笑道:“果然真人不露相,有你这等奇人,是枫林县的福气。”
见程芫态度不卑不亢,齐县令心下更加满意。
“齐大人请上三楼。”齐莲一本正经的招呼齐县令。
齐县令看她一眼,淡淡道:“那就请齐老板带路吧。”
将齐县令引至三楼厢房,齐莲听她娘又想要开始说教自己,忙找了个借口脱身。
齐县令虽早知陈书艺一事,二人却因各种原因始终未能相见,今日见面,见二人有事相谈,程芫略坐了一会儿,便主动退了出去。
徐言君并未随众人下楼见齐县令,独自一人留在另一间屋子。
程芫刚欲推门进去寻他,忽听屋内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你说什么?”
程芫推门的手一顿,神色有些晦暗。
她有异能在身,五感比常人更加清晰,能清楚地听到屋内的交谈声。
她听到徐言君语气淡淡:“我说,让你日后离阿芫远一点。”
赵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自打他认识徐言君,对方便是一副胆小懦弱,不善与人争辩的样子,有事也都是他那个小厮出头。
面对他的数次恶言,徐言君也只是沉默以对。
这般带有攻击力的模样,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让赵笙有些不可置信。
他瞪大眼睛:“好啊,原来你之前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都是装的,你就不怕程芫姐姐知道吗?”
徐言君垂眸,语气冷然:“我和阿芫的事与你没有半分关系,记住我说的话,以后离阿芫远一些,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笙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愤愤道:“凭什么?就凭你是家中权势?我可不怕你,你敢对我动手,我就让程芫姐姐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言君抬头注视赵笙的眼睛,面纱下略微红肿的薄唇溢出一丝冷笑,唇角的弧度与程芫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