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烨就着身旁美人的手,再饮一口酒,陶醉其中,“出对子吧。”
“凛风已过送冬去。”
沈震烨搂住美人的细腰,“香衾尚暖盼郎来。”
众人哄笑声起,酒香与脂粉气更加浓郁。
窦信瞧不上他这浪荡子的做派,暗暗地鄙视一番,尽是些浪词艳曲,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震烨看窦信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等会儿有你受的。
刘檀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酒盏,笑着招来侍女:“去酒库里把爷珍藏的桃花酿拿出来,今日爷高兴得很,与诸位尝尝美酒。”
美貌侍女递来佳酿,酒液清澈,浮着几片桃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众人仰头饮尽,酒液入喉,带着初春的微凉与桃花的芬芳。
“好酒,好酒,今日不白来这一趟。”
“刘老二,有这么好的酒,藏到今日才拿出来,可见是小气之人!”
刘檀气道:“我去你娘的,我好心好意请你喝酒,倒成我的不是很了,你真是好大的脸!”
说话那人被下了脸面,气不过,口不择言道:“招猫逗狗,纵马踏花的纨绔之辈,怪不得被窦大人参到朝堂之上。”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下“风流四魁”的脸了,沈震烨慢慢悠悠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人身侧,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很大力,直接把人踹飞了出去。
沈震烨一贯的嚣张,真真是个说发威就发威的主儿,谁还敢说不好听的,他是真揍人啊。
刘檀舒服了,“我沈二哥就是厉害!”
陈玠对瘫在地上的人道:“这事真还怪不了沈二爷,他也是被气狠了,谁让他被参了呢?是不是啊,窦公子?”
“窦公子不见得知情”,周庭深插话进来,“窦公子忙着娶妻纳妾呢,哪里管的上他爹参了谁!”
“窦公子可是春风得意了”,陈玠转着手中的酒盏,“享尽齐人之福啊!”
刘檀不以为然,“有一妻一妾就美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婢。窦公子还不知美婢的妙处,不若我赠你个人品美的妙人,你试一试?”
窦信摇头,也不言语,他心里很是瞧不上这群纨绔子的浪荡做派。
沈震烨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怎能轻易饶了这个假清高?
“窦公子有这番美事,我必然要作诗一首以示恭贺。”
“哦?这倒是新鲜,我还不知,沈二爷竟然还是个才情人?”
刘檀骄傲,“我沈二哥的诗作,你们谁也比不了,是不是啊?窦全?”
窦全一口酒喷了出来,暗道:我艹,怎么哪都逃不开?
沈震烨不理会窦全的洋相,思索片刻,吟道:“
《羡窦公艳事》 作者:飞云阁二爷
窦公春风得意了,娇妻美妾尽在手。
刘兄好意赠俏婢,装个正经拒绝了。
我等兄弟道可惜,窦公最终收下了。”
窦信大怒,“沈震烨,你欺人太甚!我何曾收下美婢?!”遂起身准备离场。
刘公子看见,心思转了转,说道:“窦信兄可要给我面子,莫要逃席了。”
说着,走近窦信那一桌,笑道:“宴会席间,玩笑在所难免,窦公子不要太较真!”
窦信无言可答,都是世家子弟,不好把关系弄僵,于是,沉着脸重新坐下来,但心里仍是生气。
刘檀见人坐下了,就上前一把拉住窦信的手道:“起来陪我吃酒。”叫人取大杯来,满满斟了一杯,送与窦信道:“请满饮此杯。”
自己也斟一杯道:“我也陪你。”遂一饮而尽。
窦信从来在外不敢多饮,推辞道:“还望见谅,我酒量浅,不能奉陪。”
刘檀不依他,到窦信面前道:“那不能,我的酒已喝过了,你不能下我的面子。”
宴席上众人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挺有趣味。
有人就出来劝窦信,“刘兄弟一片真诚,窦公子何必推辞?”
“是啊!不醉不归才痛快呢!”
窦信只好举起杯来,一口饮尽。
酒水入口,窦信只觉一片酸涩,呛入喉咙,咳了几声。
陈玠又斟一杯送来,“我也敬你一杯。”
窦信道:“万万不能饮了,请陈兄原谅。”
陈玠一片情真意切,道:“窦公子酒量虽浅,但我与窦公子的情义来日方长,若是窦公子能看上我的薄面,就干一干罢。”
窦信喝酒上头,此时已经脸色绯红,“实在抱歉,我是不能多饮的。”
陈玠哪里听,端着酒杯不放下,送到窦信面前,深深一揖道:“只一杯是实情酒。”
窦信只得又饮下一大杯。
两大杯浓浆下肚,窦信开始晕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