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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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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犬咬人的事就发生在昨日,他说定不轻饶,必然会用上酷烈手段。

郡王将信递给仆从,又恳切地说:“本王已在信中陈明乐家谋害皇室之实,还望靠岸后,殿下将信交至岑州,让凶手得到发落。”

傅厌辞说:“乐氏女与龙神卫一战后,受伤昏迷,尚未苏醒。”

崔烈正接过仆从递来的信,让士兵送走,闻言捏住了信,悄然看向傅厌辞。

“尚未苏醒?”郡王拧眉,半信半疑,但碍于阖船都是苍人,还是道,“那便罢了,总归还在一条船上,日后有的是机会。烦请四殿下看好人犯,此女狡诈,万勿叫她逃脱。”

说完,他便有些气力不支,撑在桌案,擦了把额上冷汗。

军医见状,忙出来打圆场:“郡王殿下,您伤势过重,保重身体要紧,有要事,日后再谈也不迟。”

郡王站不了片刻便要躺下,闻言接过药碗,几口饮尽,又扔开药匙,脱力坐下。

军医又叮嘱几句,便安抚郡王睡下。待出了舱室,随傅厌辞走到一处无人地带,对他道:“以郡王现在的身体,撑不到议和结束。我已按您的吩咐下了猛药,不过他苏醒后,根基亏损,应当撑不到回大梁。”

傅厌辞道:“继续用药。”

军医也是鬼鹫人,从傅厌辞进入龙神卫起就追随左右,自然点头称是,唯傅厌辞是从。

等军医退下,崔烈走上前,将信件递给傅厌辞,斟酌道:“殿下,离靠岸还有几日,郡王能不能等来回信还是未知数。依您之见,这封信如何处置?”

傅厌辞说:“择日寄出。”

崔烈沉凝不语,片刻,才道:“是。”

至于择日是哪一日,崔烈没有多问。在他隐瞒乐绮眠的去向时,他就隐约感到不安,但傅厌辞看上去没有异样,他只能理解为,傅厌辞另有安排。

“还有一事,”崔烈想了想,继续说,“您还记得那个会医术、救下郡王的梁兵?使团的侍从说,乐家军袭击车队时,士兵都留在马车附近,只有他们外出的人逃过一劫。此人能活下来,有些蹊跷。”

以乐家军的谨慎,不至有漏网之鱼。但当时情况混乱,也许此人就待在侍从当中,只是侍从受惊,记忆出现差错。

这是件小事,但崔烈为了傅厌辞在泽州的行踪不被泄露,掌握了使团所有人的动向。包括每具尸首,都派人检查过,确保不会有人浑水摸鱼。

傅厌辞问:“人现在何处?”

崔烈答:“在给使团安排的舱室。”

事情太巧合就不是巧合。傅厌辞思考片刻,调转脚步,走向来时方向,道:“去趟舱室。”

***

舱室内空气沉闷,有种躺在棺材中的窒闷感。

乐绮眠持续拍门,道:“喂喂。”

她把门板当成鼓,拍得颇有节奏,但拍着拍着,她听到几声沉闷的响动,像重物扑倒在地面的闷响。

随后,一串脚步声由远而近。

乐绮眠立刻咳嗽几声,虚弱道:“外面的好心人,我胸闷气短,额头也发烫,替我向殿下通传一声,我或许感染了风寒。”

她演技逼真,光听声音,难以分辨真假。脚步声果然停在门前,属于年轻男子的嗓音响起:“乐小姐病了?属下带你去看军医。”

这声音陌生,不是乐绮眠见过的任何一人。她猜测是龙神卫中的精锐,起了三分警惕,笑道:“我头重脚轻,行走不便,小将军可否将军医带到这里?”

对方却敏锐捕捉到她话中警觉,说:“小姐不必害怕,我是新上任的龙神卫,在附近巡逻。军医在郡王的舱室替他诊脉,殿下也在,恐怕不便到场。”

听到“郡王”,乐绮眠竖起耳朵:“你说郡王已经苏醒?”

那人不答。

乐绮眠被勾起了好奇心,放下拍门的手。现在开门,或许能赶上郡王和傅厌辞的谈话,即使郡王没醒,探明他的位置,也不失为好事。

乐绮眠立刻换上笑脸,欣然道:“那就劳烦小将军带我走一趟。”

那人似乎在找钥匙,片晌,门锁发出“咔哒”声,海风沿着门缝涌入舱室,吹拂在乐绮眠脸颊。

“乐小姐当心,”那人的手随着海风轻拂而来,自然地搀起她,引她走向门外,“这里有门槛。”

没有门板阻隔,乐绮眠能更清晰地听到对方,这人嗓音温和,和龙神卫给人的冷厉感很不同。

黑暗中,她牵住一段冰凉的衣袖,离近了,她才听到,这人腰间似乎戴了玉佩,随着走动,一下下撞向腰带,声音清亮,玉质极佳。

不仅如此,对方似乎刻意照顾乐绮眠,步速不快,遇到障碍物,也会出声提醒,态度之耐心,男子中罕有。

这样的人,也是龙神卫?乐绮眠心中泛起嘀咕,问:“小将军刚才经过舱室,没看到看管我的士兵?”

那人答:“两位兄弟去用饭,属下接替他们片刻。”

不知道走到何处,海风渐涨,对方的发带从乐绮眠面前吹过,她闻到浅淡的熏香,心中疑虑达到顶峰。下一刻,她脚下一歪,将自己摔向地面——

“乐小姐?”

一只手从前方伸来,迅速抓住她一腕。但去势所致,那人上身前倾,被她带往前方。但就在这个关头,她攀住对方的上臂,状似不经意地碰到肩头,却摸了个空。

没有纹章。

“小姐,”那人扶住她,笑声有些无奈,“当心。”

乐绮眠收回手,自己站稳:“我没事,小将军还好吧?”

对方似乎摇了摇头,温和地说:“是属下疏忽,乐小姐无碍便好。”

傅厌辞带来的是龙神卫精锐,几乎都配有鹰形纹章。就算没有纹章,在悬崖下时,她碰过、也摸过傅厌辞的肩,军服的转折硬挺,不如这人的外衣柔软。

再一次试探无果,乐绮眠估算着距离,眼看即将走到官船另一头,她又道:“这样走实在不便,不如小将军替我解开黑缎?”

那人说:“恐怕不行。”

乐绮眠道:“你担心被惩戒?不必害怕,殿下问起时,说是我摘下的即可。”

那人停下脚步,笑答:“属下不怕被惩戒,但乐小姐刚才故意跌倒,碰到属下时,属下却有些害怕。”

乐绮眠的反应慢了一拍,被对方捉住右手。她有种不妙的预感,将手往回抽,对方却稳如磐石,将她牢牢抓在掌中。

“因为该害怕的,”那人说,“是乐小姐。”

他话音刚落,乐绮眠就抬肘撞向对方,那人不闪不避,如蛇一般攀附而上,又像毫无间隙的拥抱,环住乐绮眠两肩。

随后,骤然将她推入海中!

“小姐很聪明,但抱歉,”对方语调轻柔,确有两分缱绻,“我必须将小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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