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来挽留一些什么东西,于是强制性的抱着她,费尽心思贴近她的脖颈,声音缠绵,“栩栩,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可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疯了,你回过头,看看我行不行。”
他很重,压得她快要支撑不住了,许吴丢听着贺骁那些不可理喻的话,心里又急又气,便使劲儿地扭动身子,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你松开我!”她挣扎着,直到脸颊泛红,气息不平,还是没能脱离他的怀抱,后来她开始自暴自弃,用尽一切难听的话语,来刺激他,“我压根不想你。贺骁,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会没脸没皮,反过来纠缠一个女人了。”
贺骁身子一僵。
可是仔细想想,那些骄傲,能有什么用呢。
他妈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是牵绊着他,将他拖住,还是不能缓解对许吴丢的日思夜想。
整整七年。
贺骁就是不放开她,掌心松开她的一只手,绕到许吴丢的腰肢,近乎贪婪的轻嗅她身上的香气。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熟悉,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他离她很近,很近,可是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感受不到她的心。
“贺骁,耍什么流氓,我会报警的,你快点松开我!”许吴丢惊得不行,对他无赖的行为,很是羞愤。
为什么,为什么,都七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身边,要什么样的伴侣没有,他当初既然不愿意真心实意地和她谈恋爱,为什么现在又开始,反悔反过来不停地纠缠于她。
许吴丢气得都要哭了,强忍着泪水,直到盈盈的泪光充满眼眶,那双漂亮的眸,轻颤着。
“放心,我只对你耍流氓。”他的话,一如往常的混不吝,甚至自动忽视后半句话。
许吴丢骂他:“你这个疯子,变态,流氓……”
那是第一次,她说脏话。
在他的印象里,许吴丢就算再难受,被人欺负,都是一副软绵绵却又坚强倔强的模样。
她只会耐心讲道理,从来不会说脏话。
贺骁抱着她,带着她,走到一处角落,那里摆放着杂乱的沙发和办公椅。
随后,他拉着她,一同坐在沙发上。
贺骁一脸淡然,丝毫不生气,继续看着她骂:“是!我是疯子,变态流氓……”
二人对峙着。
他的表情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没底,看向许吴丢时,眼里总会透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许吴丢叹了口气,强忍着泪水,“我要走。”
可偏偏,贺骁压根不准备放手。
他眉骨挑起,握紧的左手微微收紧,他向她靠近,语气坏的不行:“老子不许,你今天能走的出去?”
他总是这样,坏到骨子里,从来都没变过。
陶然哥说得不错,贺骁一直以来,都是这副样子。
只不过,当时他是为了一个赌,故意装成绅士,对她好,罢了。
啪嗒,他的手背落上眼泪。
那样的滚烫。
贺骁一顿,手掌伸过来,握着她的下颚,手掌心都是滚烫的泪水。
许吴丢眼底泛红,泪光盈满她的眼,抽泣着,“我要走!你松开。”
“别哭了。”贺骁顿时慌了,急忙想用指腹为她擦拭眼角的泪。
许吴丢不需要他的可怜,随即抬手拍开,很是抗拒,厉声呵斥:“别碰我!”
见她这么抗拒,贺骁眸光一颤,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生出了后怕来,他真不敢碰她了,好半晌,他松开手,就为了她放心。
许吴丢后退,一双通红的眼抬起。
“别做的这么难看。”
随即,许吴丢慢慢站起身,整理了揉乱的衣裙,她收拢好衣领。
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是,压根不带回过头,看他一眼。
那般的决绝。
那一刻,贺骁猛地意识到,许吴丢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贺骁面露颓然,随后,也站起身。
他想说些什么话,情绪却哽在喉咙里,声调明显的低哑,想要挽留些什么,“栩栩,当年打赌那件事,是我的错,不求你原谅,我就想……好好赎罪。”他走上前,和从前认错一样,用手指勾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