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随后发动车子,离开。
。
回到酒店的许吴丢,累得全身出汗,却又不敢轻易的洗澡。
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愣了好久。
手背因为昨天打了一晚上的针,上面有轻微的紫青,她抓紧被子,顿时百感交集。
她因为一时冲动,有想过给老师打电话,主动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大项目。
但是,冲动过后,她又觉得有些意气用事了。
项目是好项目,但是只要接下了,以后免不了经常和贺骁碰面。
从开工到收尾,得有小半年的时间。
她难不成要忍着,忍到装修收尾?
贺骁屡屡纠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已经签好了合同,再拒绝老师,以后想要在公司被重用,接到大项目,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她等不起,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存款倒也有,但是能够真正做到在北昙买独立的房子,还是远远不够。现在北昙的房价一直持高不下,生活费买房子的钱,还差一大截。
想了好一会儿,许吴丢还是没有给老师打电话拒绝。
她忽然想明白了,自己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只要不搭理贺骁有关其他的事情就好。
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探讨,但是工作外的,她不会给他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
放下手机,许吴丢抱着睡衣,转头进了浴室。
等到解开衣服,露出光洁的脖颈时,却猛地发现,自己脖子上靠近锁骨窝那里,花瓣胎记上,有一个小红点,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蚊子给叮咬的。
许吴丢感到诧异,但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是从那里磕着碰着的。
白皙的手指点了点锁骨上的红点,不疼,但总觉得心里一阵怪异。
她垂下眼睫,手里握着牙刷牙膏,正准备刷牙。
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来昨夜自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自己被一只狗咬了一口。
当时,她还觉得疼,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手上的动作停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位置,那一抹赫然的红痕,顿时恼羞成怒:“贺骁,这个流氓……”
从前的贺骁,也曾这么做过。她怕疼,却还是忍着,那是因为她毫无保留地喜欢他,便允许这种亲昵的举止。但是现在,他们早就分手,时隔几年,没想到他的劣根性依旧未改。甚至是趁她睡觉,对她做出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许吴丢羞的脸都红了,但是比害羞更加汹涌的情绪,是愤怒,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后来换好衣服,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
后来,她哭得累了,临头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个陌生的电话。
许吴丢想也没想便接了,声音有些嘶哑,低沉且软绵:“喂?”
“你生病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说说话的是一个清脆的男音。
许吴丢感到一阵莫名,随睁开眼睛来看手机,上面并不是陌生电话。
而是备注:靳
许吴丢猛然反应过来,“没,没有。”
对面哦了一声,继续开口:“和你说个好消息,学姐,我跟随家人一起去泰国旅游,很快就会落地。我很快,就会见到你的,不然…我们找个机会见一面。”
“啊?见一面……”
“是呀,当然,见面…不是主要。我是想邀请你,参加我的公益演唱会,就在市中心。”
“公益演唱会?”
“…对。我准备往演艺圈发展,家里还挺支持我的,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创办了一个公益援助社团,到现在已经成立了小规模公司。可能,你也听过我的歌……”
许吴丢感到惊讶,却没想到,时隔多年,当年那个小卖部的十八岁的少年,会在今天能有如今的一番作为。考上港大音乐系不说,还坚持在大学期间组织流浪动物救助公益活动,大一下学期,在家人的帮助下,创建第一家工作室。此后,继续制作演唱会,以募捐名义,全部赠给港城当地的社会救助站中心。他帮助过不少,流浪动物、福利院、残障人士都有。听着他说起这些年,他的经历。许吴丢,从心底的敬佩这个叫做靳亦泽的青年。
“所以,学姐,我的演唱会,你会来看吗?”靳亦泽小心翼翼地试探,声音轻慢。
许吴丢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他:“几号?”
“隆功大学,这个月23号,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