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不错，”王相知无力道。

“对，”秦嘉谊叹了口气：“好歹给我们留下一条鱼呢。”

晚风下，两个人的身躯显得格外萧瑟。

但身后还有比这更加萧瑟的景象：

椰子树上的“树枝人”无力地摆动着树枝，相较于两个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显得更加孤独和凄凉。

当然，这个时候，王相知和秦嘉谊还没有意识到，她们与海鸟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还没有开始。

——《人与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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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了一条被晒得半干的鱼，加上今天抓的三条鱼，和着之前储存的浆果、椰子，又是相当不错的一天。

篝火的光照得两个人的脸红亮亮的，或许还有今天天气很热的原因，或许与所吃的美味熟食也有一定关系。总而言之，两个人的脸颊红润，唇边也带上了半醉一般的愉悦笑容——虽然她们都没有喝酒。

王相知拿木棍挑了一下鱼肉：感谢中国的优良传统，以及她们身为中国人的事实，只要掰两根合适的小木棍就可以快乐干饭了，大大减少了她们吃饭所需的工作量。

虽然她们现在根本没有饭可以吃，，王相知目移。

她一抬头，突然看到眼前的秦嘉谊脸色发白，手紧紧捂着肚子。

“怎么了？”王相知一惊：“是今天的鱼有毒？”

秦嘉谊摇摇头，她眉头紧皱——和平时玩耍时假装的严肃不大一样.

她迟疑地开口：“我感觉，我好像，”

“来月经了。”

确实应该来月经了，王相知思索着：之前是我疏忽了，实际上咱们上岛也有一段时间了。

但卫生用品这件事，王相知大脑急速转着弯：用包里的卫生巾卫生纸？不行不行，都被海水泡过了又发酵了这么多天，感觉还不如不用呢。

秦嘉谊站起来：“其实我还不确定，我先去看看吧。”

没过一会儿，她走回来，和王相知对了个眼神。

还是要赶紧想个办法，王相知在意识海里疯狂敲打自己：怎么之前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忘记了！

秦嘉谊坐在一边，显而易见也在思考解决办法。

王相知无意地一瞥，正看见她身下的血流点点滴滴地渗出。

月经，月经，，王相知思索着卫生巾的解决办法。

但是，她的脑袋慢慢地冒出这样一个疑问：为什么一定需要卫生巾？

她一把冲过去：“秦嘉谊，我们可以不用卫生巾！”

“啥？”秦嘉谊表情疑惑。

“我们可以不用卫生巾呐！”王相知表情中带着股恍然大悟：“又不是在公共场所，这里一共就咱们两个人，不用卫生巾又怎么了？”

“哦，哦！也是哦！”秦嘉谊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王相知再接再厉：“反正现在也没发现这附近有什么野兽，血腥气也没什么关系，对了，”她抬起头：“你没有传染病是不？”

秦嘉谊愣愣点头。

“那不就得了，连微小的血液传播传染病的概率都没有了。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卫生巾一直流血，行动时会有痕迹，但咱们只要把痕迹清除就行。”

王相知皱起眉：“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咱们还是不要去森林比较好，在确定没有野兽的地方更加安全。”

秦嘉怡的眼睛随着王相知的叙述也彻底亮起来了:“是啊，根本没有关系呀！”

将“月经”事件前后一厘清，王相知心里像放下了一大块大石一样轻松:完全没什么，不用担心！

她一抬眼，看到秦嘉怡还抱着腿蹲在角落，不由得皱眉:“你怎么蹲在这里，会着凉的。”

“额，我怕弄脏床。”秦嘉怡迟疑道。

“这有什么！”王相知眼睛一转:“反正都是树叶铺的，不行换一批又能怎么样。”

秦嘉怡这才发现自己也被之前的想法框住了:也是，这树叶估计还没有自己的血干净呢。

她舒舒服服地窝进小窝，王相知跑去收拾洞里的垃圾:比如断枝、落叶、她们吃剩的食物残渣，以及烧火产生的灰等等。

她一边收拾一边问:“对了，嘉谊，你痛经吗？”

“不痛的。”

“那挺好，要不然现在可难熬，我——”

等等，王相知正弯着腰收拾，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灰？

灰！

王相知抬起头:“秦嘉怡！我好像找到可以去森林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