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上椰子壳,这波是三管齐下呢。
制作蓑衣的第一步仍旧是搓草绳,秦嘉谊搓了两根草绳,将它们并列放好,然后将草叶一缕缕交错系在上面。
然后是下一层,秦嘉谊迟疑一瞬,拿起一根草系在刚才系在草绳上的草叶上端,打好结,接着打下一个、两个、三个……许许多多的结,将这些打结的草叶再系在一起。
没有什么教程,凭着两人之前编织其他东西的经验,以及充足的时间、耐心、材料,蓑衣竟然也一点点展现了雏形。
一层、两层……这蓑衣就这样由许许多多的草叶组成了。
秦嘉谊抬起窗户上的石头,外面的阳光蓦地洒进来,她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暖阳和淅淅沥沥的小雨,露出一个笑容:
“我们可以出发了!”
两人披上这有些沉重的蓑衣,戴好两个光秃秃的椰子壳,挥舞着手脚艰难地爬上屋顶,打开门,抬起雨伞。一番动作下来,王相知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秦嘉谊站在屋顶上,看着这碧山白云,忽的喊道:“我——屹立在世界之巅!”
山中无人,这喊声也惊不起什么飞鸟——鸟儿早就因为下雨归巢了。
说完这话,秦嘉谊也觉得自己是在发神经,她脸突然变红,然后赶紧爬了下来。
地上的王相知抬头看着她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心里默默无语:
这什么,今天是什么中二节吗?所有人在今天一定要显示一下中二之力?
但是这样好像有点帅……
王相知望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山丘、树林、蓝天,此时天幕落下细雨,恍惚间映照了地上的一抹草绿;地上也激起了重重水洼,倒映着天空的颜色。
泥土与水的交融,是绝对原始自然的风光,是粗旷的、圆融的……
王相知低下头,声如蚊呐:“我屹立在世界之巅。”
“好了,”她抬起头,看着刚下屋顶的秦嘉谊,镇定道:“我们快点出发吧。”
……
顶着沉重的外壳在泥地里跋涉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体验,两个人的脸上都带了一点红。
她们正要前往沙滩:不知道雨要下到什么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获得充足的食物。
来到沙滩,两人照例拿出渔网,准备撒网捕鱼。但下雨天,海浪也更急,两个人不敢妄动,只能在沙滩边撒网——这个距离比平时她们撒网的距离要离陆地近个几十米。
但这好像也是她们估量有误,随着浪花声,海水向两人扑去。她俩立时撒腿就跑,连渔网都忘了拿。
海水没有涨得太远,这一刹那的威势好像在吓她们一样,就像老虎打一个哈欠,人就忙不迭地跑远了。惹得两个人刚才的紧张像一个笑话。
看着又回归之前的安宁的海面,秦嘉谊和王相知齐齐叹了一口气。
所幸渔网缠在了王相知手上,不至于叫两人落得一个“去捕鱼”但“鱼=0”而“渔网-1”的下场。
既然不方便打渔,两个人只能想点其他的办法。之前多次搬家,两个人始终没有把收集的可食用贝壳落下,一直保存到现在,每天无所事事的时候都盯着贝壳,王相知和秦嘉谊早就把这贝壳的形状、花纹记熟了。现在就是应用的时候。
弯着腰捡着贝壳,秦嘉谊埋头苦翻。越走越远,她翻得也腰酸背痛,就想着抬起头伸伸懒腰,打算放松一二。却不料抬头的一眼就让她惊到了。
“王相知!”秦嘉谊大声呼喊着:“这里有好多——好多鱼!”
向另一个方向寻找贝壳的王相知回过头,远远听到了秦嘉谊的呼喊。
“怎么了?”她疑惑地向秦嘉谊的方向走:“我还在——”
望着阳光下银光闪闪的鱼群,王相知愣住了。她张大了嘴,下巴从未像此刻一样感到过如此大的压力:
“这是……”
“大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