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她们训练的时间只有三周,现在只有最后一周了。
或多或少进步的五个人齐聚在训练室里,林澜和许哲则是目光沉沉地坐在会议桌的另一旁。
林澜的目光一个个从她们的身上滑过,似乎在观察她们这两周的变化,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资料,叹了口气,说:“剩下的训练就是针对Pegge了,但是很抱歉,我觉得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她们。”
坐在对面的五个人,听到后都是一愣,年年说道:“可是在过往和她们的交手中,你们也是赢了两次的啊!”
晚鱼也说:“对啊,为什么会没有办法?”
林澜平静地和众人对视着,说道:“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两边的队伍都经过了轮换,队员或者教练都经过更迭,首先人不是之前的人,其次游戏版本也不再是之前的版本了。”
“我只知道,在这么多版本中她们能一直打进总决赛,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次,她们是毫无疑问的强劲对手,特别是中单Sate。”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的结束,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
“不过。”林澜又说:“我觉得她们战队的风格打法一直都比较稳定,就是围绕中单打中核的打法。我在阅读她们最近的资料当中,发现她们也仍旧是在沿用这个套路。由于Sate一直在巅峰期,她们就能一直这样打下去。”
“所以说,只要Sate不倒,别的队伍就没有夺冠的机会吗?”年年问道。
林澜点点头,回答道:“差不多是这样。”
小坦疑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DCG之前是怎么赢的呢?”
本来一声不吭的余泉西,突然从沉默中发言,“是在和Sate的对线当中有来有回,给队友争取的机会。之前其她的中单和Sate对线,几乎都是被碾压。”
林澜望着余泉西,轻声说:“由于Sate一个人拿了全队的大部分经济,她如果拿不到优势,整个队伍就会因此垮掉。而我们选择分配经济,均衡发展,当时我的队友们也都很强,最后才得以从Sate手下赢下两次。”
石头兴高采烈地说:“那还是有机会的,只要限制住她一个人就行了,是这个意思吗?”
许哲的声音突然响起,说道:“当然不是,Pegge这几年一直在围绕Sate重新建队,也换过其他分路的选手,她队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现在她们队伍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了,不全是以前的完全中核体系了。”
年年哭丧着一张脸:“完了,那不是更难办了吗?”
许哲绕过桌子走过来,声音温和地说道:“好不容易进总决赛了,我们先把赢一把作为我们的小目标吧。先赢一把!后面的事情再说!”
余泉西也点点头,说:“如果尽全力了,就算没赢也没有什么遗憾。”
接着把手伸到面前,环顾四周,说:“加油!先赢一把!”
林澜紧接着就把手叠在余泉西的手上,一阵温暖柔软的触感从余泉西的手背上传来,余泉西对着林澜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我也来。赢一把!”年年也把手放上来。
“我也是。”
“我也是。”
最后所有人都把手叠在一起,然后猛得往下一放,齐声喊道:“加油!必胜!”
在刚刚叠手的时候,余泉西感觉林澜的手指在轻轻摩挲自己的指节,动作幅度不大,很难察觉,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但是余泉西还是感受到了,往林澜的脸上看去。
林澜还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边仍在轻柔地摩挲着。
余泉西猛地把手指并拢,夹住了几根手指。
年年突然大叫起来,“哎呦,谁把我的手夹住了!”
余泉西听到后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年年另一只手叉着腰,气呼呼地说:“手劲还挺大的。”
余泉西更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好,这次就没有刚刚捣乱乱摸的触感了。
只是看向林澜,总觉得她嘴角有一抹拼命隐藏的笑意。
最后一周的训练,大家还是依照惯例进行。只是林澜和许哲会在旁边提醒,欧洲的两只战队Pegge和TRY的选手分别有哪些习惯,喜欢怎么操作,蹲哪个草。
这是对手的习惯,能够牢记对方的喜好和习惯,就能在战场上更加应对自如。
五个人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每个人上限的提高带来了不只是简单加法的全队增益,而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叠加效果,越是临近总决赛的时间,越是充满信心。
许哲最近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逐渐憔悴,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桌子上整理的资料也是垒得越来越高。
比赛的地点在苏格兰的爱丁堡,经典欧式建筑风格的城市。每一次总决赛的地点都会更改,一次在欧洲一次在亚洲,今年刚好轮到在欧洲举行。
临行前大家各自收拾着行李,这一趟来回至少一周,光飞机就要飞十几个小时,之后还要调时差,做赛前准备等等,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余泉西熟练地从柜子里掏出必要物品装进行李箱,一边随口问道:“澜姐这次是跟我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