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虽然是和保姆在说话,可木棉眸光始终盯着盘里的饭菜。
“澎”,待保姆出去得关门声响起,她立马就如同饿死鬼转世一样,开始无所顾忌地大快朵颐。
她一口菜,一口肉,一口汤,虽然吃得快,却并不邋遢,没有任何一滴菜汁落在衣服上,也没有发出任何吧唧嘴的声音。
“噔”,她在桌上把鸡蛋磕了个口子,然后熟练地将壳剥落,囫囵吞枣地塞进嘴里。
直到蛋黄噎得翻白眼,她才抓起一旁的牛奶,“咕嘟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喝完,她满足地咂了咂嘴,用嫣红的舌尖扫过唇边最后一滴牛奶,奶味醇香。
这有钱人的牛奶,果然是要比兑水某牛好喝千倍。木棉在心中赞叹不已,而所谓某牛,则是她所处原世界里,一个专为牛奶过敏人群所创造的乳制品牌。
它们旗下的每个产品,喝起来都水垮垮,满足了想喝牛奶,却又过敏的群众,再加上价格低廉,因此在原世界很受欢迎。
写文时,木棉常常泡面配临期某牛,已经好久都没吃过家常菜了。
如今一朝穿进《剧本》里当真千金,每日还有一堆佣人伺候。
接下来,木棉就要小人得志了。
“锅包肉,你出来一下。”吃饱喝足后,木棉消食似地揉着自己肚皮,可她小腹平坦,丝毫看不出是刚饱餐一顿的样子。
“干嘛呀?主银。伦家才刚睡着。”锅包肉被木棉从睡梦中打搅,它飞得忽高忽低,跟要掉下来一样。
幸好,木棉及时把它接住,她双手合十如蚌壳,捧着锅包肉的身子晃了晃:“喂,你快再给我讲点剧情,我要出去虐渣了。”
“《剧本》上就是全部剧情啦,剩下的俺也不知道。”锅包肉在她手心窝了个舒服姿势,十分慵懒。
“滚回去睡吧。”木棉把锅包肉扔回空间站,已经平静接受了它就是三无系统的事实。
“无任务,无剧本,无人设”,还无节操。
眼见着锅包肉是根本指望不上了,木棉只好自己出门勘察一下情况。她蹑手蹑脚地背身出去,宛若偷狗贼,关门得小心翼翼。
本意是不想被人发现,却没想到这一幕,已经落在了所有佣人的眼里。
“二小姐好!”数十名佣人齐刷刷地向她鞠躬,他们声音洪亮,吓得木棉整个人都直了。
她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朝佣人们摆手:“你们都散了吧,我自己转转。”
“是。二小姐。”佣人们四散开来,再次各司其职。
他们有地擦桌、有地扫地、有地插花,
而被发现了的木棉也不再畏畏缩缩。她开始打量起这座看起来很壕,但东西杂乱无章,风格上有些中西合并的别墅。
她坐在客厅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旁边还摆着一架鎏金花架。
茶几上放着一尊极其素雅的青花瓷瓶。瓶中不插浅色花朵做配,反而插着几株红艳艳的牡丹。隐隐有些经济跟上了,可审美还没跟上的暴发户感觉。
“潇潇啊,咱们这老二都回来了,你怎么不牵出来溜溜啊?”花园内,一小麦色皮肤的女子开口揶揄。
恰好被遛弯来得老二本人听见,木棉连忙猫起腰,躲到花丛后面偷听,知道小麦色女子是在说她,木棉却只能在心里咒骂:“***滚你的溜溜!我是狗吗?你***。”
“朝朝!不能这样说。棉棉现在是回来了不错,但还是因为王佳跟我们不亲近。”坐在朝朝对面,这位名为潇潇的女人看上去已年过四十,可岁月似乎对她格外怜悯。
也或许是富人之态,她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就连眼神里,都透着些孩童般的清澈,像是没遭受过社会打磨,说话时也总是温声细语的,身上自带母性光环。
“天热了,你要不要喝杯茶?”越过那热气氤氲的茶汤,她从雪纺袖口里露出一截白如雪的手腕,长发及腰,腕上还挂着几缕金黄发丝。
春日的正午,阳光明媚,此刻,她与天使之间仿佛就差了一个光环。
玉指纤纤提起茶壶,反观朝朝,就比较急言令色,木棉虽不知她的具体年龄,但想来二人年龄应该也差不多。
朝朝是健康的小麦皮,自带的阴影修容使她面部轮廓更加立体,尤其是五官之首鼻子,更是完美到可堪称为整容模板的程度。
她双眼炯炯有神,外加一头甚至都算不上齐耳的短发,一看便知是个不好相与的急躁人。
“潇潇,要我说,你就该和王佳断绝关系。那王佳是个什么东西啊?鸠占鹊巢二十多年,如今居然还赖在公司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