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潇潇听话地爬在地上,碎石子摁得她身上生疼,可以说自出生起,她就没遭过这么大罪。
时间回到今早,潇潇带着手续和各种东西出门。上车时,却突然被一个过路人喷了香水之类的东西。
接着她恍惚间,就听见了王佳的声音:“老不死的……”
“朝朝,我是不是又拖累你了。”潇潇素日穿着光鲜靓丽,此刻却浑身灰扑扑,她自责地垂下头,心想,要是她早些听朝朝的话就好了。
“从小到大,你拖累我的还少吗?”朝朝正在气头上,说出来得话也没什么好语气,甚而带了些责怪。
不过,她此话倒是不假。
闻言,潇潇头更耷拉了些。因为她和朝朝本就是青梅竹马,就连名字也是出自于“江南淡淡雨潇潇,与君暮暮复朝朝”这句诗。
所以她叫南潇,朝朝叫北朝。可她虽是姐姐,却总是给朝朝这个妹妹惹祸。
“朝朝~你最好了,要不是你,我就死翘翘了。”潇潇拉住朝朝袖子甩了甩,试图缓解下这严肃凝重的氛围,却不想朝朝更严厉了:“不许说死。”
她神情紧张,两人现在还在废弃大楼里,刚刚的枪声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她绝不能掉以轻心:“你走我后面。”
即便出了大楼,朝朝依然举着枪走在前面。
直到两人安稳到家,她才松了口气,既然潇潇没事,她就要开始算总账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去哪了?要不是你女儿来告诉我,你就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朝朝面色陡然变冷,挤压了一天的怒火,在此刻全部发泄而出。
潇潇弱弱道:“我就是看你最近在公司太忙了,所以……”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嗖”的一声。
“南潇!你不跟我说,最后我不还是去了吗?还把自己搞得这么危险!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把桌子掀飞的朝朝,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所以说完就转身离开。
门后,木棉进了水的耳朵虽然不好使,但还是听清了两人地争吵。
看着潇潇二人,她忽的看出了些猫腻:“妈~你下次还是告诉朝朝阿姨吧。今天我也差点死了。”不忍潇潇伤神,她出声安慰。
哪曾想,潇潇把朝朝刚才的话搬出,对木棉凶巴巴道:“不许说死。”
“好吧。”木棉一摊手,绕到沙发上坐着:“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询问,潇潇却打了个哈哈:“诶呀,今天我刚出门就被绑架了,然后你朝朝阿姨就来救我了,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嘛。”
她撒谎的意味太过明显,木棉直言挑明:“是王佳干得吗?”
“你都知道了?”潇潇愣了愣,经不住这么一诈。
木棉轻笑,看着窗外已晚的天色。陡然想到,今天她还得找苏荷吃饭呢。
“妈,你没事就行,我先走了。”她着急忙慌地穿上鞋,鞋帮都被她踩踏了。
诶,你穿厚……”潇潇看着木棉身上单薄的衣物,总忍不住多交代几句。可她嘱咐添衣的话,木棉只字未听。
一出门,她就被这骤降的温度给上了一课。
自今天掉进水后,她衣服全都湿透地贴在身上,羊毛大衣浸满了水,沉得都能压死人,根本没法穿,所以她便换了件裙子。
本来在朝朝家的时候有地暖,还不觉得冷,而此刻的外面,寒风袭袭,冷风直灌。
木棉抱着胳膊上车:“王叔,快点儿,我六点要到许氏集团楼下。”
“是。”王叔一口应下,对于木棉一上车就是快点儿,快点儿的话,俨然已经习惯。
车里暖气很足,木棉不冷了,她趴在车窗上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可直到许氏集团的大楼都灭灯了,她也没见到苏荷。
而她本来设计的场景是,她在许氏集团楼下忽然出现,给刚刚下班的苏荷一个惊喜,然后再约苏荷吃个西餐什么的。
如今看来,此计不可行,她还是给苏荷打个电话吧。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又是关机,木棉今天就给俩人打过电话,一个是潇潇,一个是苏荷,两人还都关机。
“咕噜咕噜”。胃里似喇叭开了回放般,响个不停,木棉今天折腾了一天,早就饿了,既然苏荷不在,她就打算自己随便吃点。
她下车买饭,倏地,右边小巷里传来些流氓吹口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