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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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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门板吱哇乱叫,最后开门的却仍然是面色不善的楚服,身后跟着许诵。

楚服把许诵推进门,一个眼刀把严老爷逼退,坐回了椅子上。

许诵拿出已经写好的文书,递到严老爷面前:“景家向官府让了利,并承诺以铸铁炉的数量为准,主动上交一部分‘民生费’。小姐大悦,决定更改往后胶东的地税,都按照各家煮盐铸铁酿酒器具的地皮,收取‘民生费’。”

严老爷擦着头上的汗,感觉自己沾了一脑门官司,嗡嗡地响:“小姐决定的是,严家也交税、交税!”

他接过那文书细细翻阅,看到收税的数额后瞪大了眼,小心翼翼觑着许诵的表情:“这数额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

“啧。”

楚服在他背后站着,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柄匕首,满脸不耐烦地把玩。

严老爷三魂掉了两魄,赶紧抓了笔,哆哆嗦嗦签字画押。

许诵满意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小姐给朝廷收到了民生费,很高兴,决定其余的事情都不追究了,等下就随在下去牢中接严小公子回家去吧。下回可警醒着点公子,少做这些舞枪弄棒的危险事情,不是读书人的做派。”

严老爷的眼睛转了转,又盘算起来。

严家前几年吞了夏家的煮盐厂,收回来许多地皮。

那些地皮荒废了几年,不能使用,重新捡起来本来就需要花银子。而今这些地皮被算进了收税的范围内,他要是用起来,还要亏钱。

严老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干脆地把那些地皮挑挑拣拣地,又卖回给了夏家这次大权攥进了夏夫人的手中。

阿娇从收回来的税中分了钱出来,助力夏家修复煮盐厂,朝廷拿利六成,算作合营,由许诵接洽。

她会一点一点扼住这些富商的脖子。

商人没死就还能贪,你要慢慢刮他的皮,削他的骨头,才能把油水全部榨-干。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天边的云把自己卷成一只流油的烤鸭,也到了送客的时候。

带着空空的钱包、领着孩子回家的夫人老爷们慢慢走向烤鸭之下。

陈阿娇忙碌一日,不愿意应付饭局,也就随她的意思往后推了,只点了一道甜食,剩下的让楚服随便安排。

点菜的小丫头一愣:“楚服姑娘去更衣了,尚未回来。”

陈阿娇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朝着小丫头笑了笑:“那就随你安排,什么都好。有鸭子就做一只来,其余的你们后厨随便做做就是了。”

楚服穿了一日不太合身的玄色衣服,又一直背着刀,后背酸痛无比。

她把那把刀摘下来,随意扔在桌上,脱下外袍,听着屏风外春枣若无其事地调笑:“我们在路上见到了好多胶东的侠客!长的好高!我跟小姐说,他们长得比楚服姐姐还高,小姐还很不乐意呢,不要我叫你楚服姐姐。”

楚服拿捏不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阿娇的关系,面对她从别人身上展现出的占有欲,只能闪烁其词:“是么,有多高?”

“比你还高一个头那么高!不过,比起长相,还是楚服你更,更,好看。”春枣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小姐好小姐奴婢退下了!”

最后几个字被她关在了门外。

玄色的衣服从她身上剥落,楚服后背的肌肉绷紧,忽然有种被蛇盯上的错觉。

怕什么,你也是蛇。

殿里一时间寂静,不知究竟谁是猎物,谁才是主宰一切的蛇王。

只剩下衣料的摩挲声响,像是蛇在地面上蜿蜒着前行。

陈阿娇不知走到了哪里,楚服有些惴惴不安地把自己剥开,又重新套上中衣的时候,被人从后背伸手抓住了手。

楚服的手腕上常年缠着布条,总是在受伤、脱臼、再重新愈合,经年累月,习以为常。

女孩的身体也靠了上来,鼻尖一点点在她的光洁的肩颈上游走着,声音很低:“要是我能做皇帝,就封你为我的宰相、大将军。你前几日为我奔波那么辛苦,可我却没什么能给你的。”

楚服的胸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水分全都被夺走,难以喘息:“能给小姐做点什么就够了。我身份低贱,本来就封不了什么官职。”

“你从我身上贪图一点东西好不好?”阿娇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

她的力道松了一点,被楚服抓住了时机挣脱开,脸颊被按到楚服的胸口处,听着她心若擂鼓声:“楚服在长公主府不过是讨一条活路,小姐真心待我,已经是赏赐我的了。”

陈阿娇听着她的心跳,却不敢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的真心归你又如何,我的人却不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甚至不需要疾病和死亡,一句皇恩浩荡,就可以将她们分离。

“我不要你图活路!贪图一点别的东西好不好?什么都可以的。”

只要不是我。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是除了我。

“尘归尘,土归土。小姐。世间万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

楚服在吻她的脸颊,她的眼角。

陈阿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也不知道楚服是什么时候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像是暴雨中一朵花,再风雨里摇晃。

她抓着楚服的手哭得越来越厉害,想要去掰她的脸:“我命令你现在想一个,什么都好,多么贪心都可以。”

楚服把自己的手举起来,亲她泛粉的指尖,收敛了昨日的疯狂,显得格外亲昵又温柔,却始终没有露出自己的神情:“小姐,我已经很贪心了。我只要你一个人,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奸商都要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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