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瞳怒火中烧,将此人五花大绑进王府欲上私刑。
傅云羡眼皮微抬,睨了梁弥一眼,大惊,险些失态。
国师?傅云羡上前瞧个仔细,这人竟与国师长的一摸一样。
蓝瞳见状,以为是王爷旧识,“王爷?”
“你到底是何人?”傅云羡在他身侧来回踱步。
“一介草民。”梁弥挺直了身子,看向蓝瞳,“烧了你的铺子,我自会补偿,这般用武,乃小人所为。”
“你潜到我王府行装神弄鬼之事就不是小人所为了?”傅云羡责问。
“那是你应得。”梁弥理直气壮。
蓝瞳欲上前教训,被傅云羡一记眼神给勒了回去。
“哦?”傅云羡本想速速了结此事后进宫去接王妃,未料这人这般难缠,“你倒是说说看,本王如何应得了?”
“你可曾记得你在兜率山杀了一只鹿?”
兜率山?鹿?
傅云羡一听实在费解。
“想不起来是吧,我提醒你,“你们劫了龙局的镖后入了林中栈道,虽然不知你们如何能进来,但是你们进来后,滥杀无辜,不光扰了我修行,还将我的鹿给杀了!你说,你是不是罪有应得?”
傅云羡听完恍然大悟,他本以为此人是宇国公的党羽,究其所说,应是自己误伤?
兜率山劫镖之事,梁弥所说他竟毫无印象。
“劫镖后?”傅云羡疑惑着说出口,除了镖局的人跟王妃,应无人知晓,此人能说出一二,证明他当时也在场。
傅云羡忆起那日,他中瘴气,而后一概不知,此人所言兴许为真,也恐有诈。
“事已至此,你仇也报了不是?”傅云羡话锋一转,“倘若真如你所说,本王杀了你的鹿,而你既摆了王府一道报了仇,烧了我的铺子怎么算?”
“烧铺子实为走投无路不得以为之,此姑娘布的反噬局实在过重,我不堪重负。”梁弥说完看向蓝瞳。
蓝瞳冷哼一声不搭话。
“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傅云羡命人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梁弥见状,心生一计,“兜率山有宝藏想必王爷早有耳闻。”
“是又如何?”傅云羡深知这已不是秘密。
“众人都知兜率山有宝,但至今却无一人知晓具体方位。”被解开了绳索的梁弥站起身。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了?”傅云羡这才仔细打量着他,果真如传言一般,潘安之貌,老翁之龄暂不得而知。
“本月初一,兜率山见,我是真有本事还是葫芦里卖药,去了便知。”梁弥说完旋即转身离去,蓝瞳一跃上前拦了去路。
“你怎知我就一定会去?”傅云羡踱步至厅堂椅榻处,旋即悠然坐下,竟有比自己更傲的人。
梁弥大笑,而后转身,敛了神色,“王爷不会是想就城中这几个小楼跟铺子立新朝吧?”
......
李青拔刀直抵梁弥的脑袋。
傅云羡神色微颤,旋即又恢复往日的平静,“放了他。”
梁弥好似早有所料,微抬手指别开利剑,径直出了府。
【王爷不会是想就城中这几个小楼跟铺子立新朝吧】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傅云羡摩挲着手中的扳指,眸光一凛,“给我盯紧了。”
“是。”李青随后出了府。
就在傅云羡一跃上马,预备进京时,不远处,魏长风一行人风风火火而来。
“见过北轩王。”魏长风简单行礼。
“魏大人,真不巧,本王还得进宫,任不管何事,日后再议。”
蓝瞳注意到魏长风身侧的县令李崇。
“王爷,就是这狗官。”
李崇虎躯一震,缩着身子往魏长风身后躲了躲。
“王爷,这其中有误会,但是动用私刑是万万不可,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定会给王府一个公道。”魏长风劝慰道。
“大胆!”蓝瞳欲上前被傅云羡制止。
“私刑?”傅云羡来了兴致, “大理寺卿办案就是这么空口定罪吗?”
“不敢,因有人报官,称梁弥被王府的人抓走,微臣这才前来王府探个明白。”
“就你这速度,黄花菜都凉了,”傅云羡懒得再与这群人多说半个字,一跃上马,一记狠鞭,一瞬便飞驰出一里远。
而后寺丞赶来从广元道一侧赶来, “回魏大人,梁弥回了,毫发无损。”
魏长风闻此,旋即上马,朝傅云羡的方向奔去。
行至半途,傅云羡注意到身后的魏长风,勒马急停,而后转身堵住魏长风。
“魏大人真是好清闲,跟本王跟的这么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王爷误会了,”魏长风勒紧缰绳后解释道, “微臣并非跟踪王爷,而是进宫有要事在身。”
“要事?”傅云羡冷笑, “你说说看,什么要事,需要你与我一同时间入宫?”
“后宫出了命案,恕微臣先王爷一步出发。”魏长风说完驾马疾驰。
“命案?”傅云羡眸光一凛,紧随其后。
一个时辰后,二人同一时间到皇宫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