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一边整理着这些或是熟悉或事许久未用的物件,心里隐约希冀又担心。如果再翻出来一件在自己家里而自己都不知道其存在的东西,该如何?是不是就可以说魏秋和这个房子其实是有联系的?甚至是和自己都有关联?
但是沈徽很清楚,记忆里并没有魏秋这个人出现过。
太阳穴又隐约传来突突的痛感,她不禁放下手中的首饰盒,转身坐到了懒人沙发上,才坐下手边就碰到一个温热的杯子。
“怎么——”沈徽话说了一半,看见叶望舒背对着自己,专心地整理柜子,把那声疑问咽了回去。
是魏秋。
“你说什么?”叶望舒回过头,看见沈徽面色有些阴沉地喝水。
沈徽摇摇头,并不说话。
一上午倒真是丢掉了不少东西,但让沈徽担心的那种情况没有出现,她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
“徽徽,你看这个!”叶望舒好像挖到了宝似的,举着一副画得十分抽象的油画,招呼沈徽过来。
那是一副很旧的画了。边角微微泛黄,连颜料都有些不在光鲜。但记忆是鲜活的,大学的时候,叶望舒给沈徽庆生,两个美术盲非要去画油画,美名其曰是实现一个人生理想,于是一个背画板,一个背颜料,坐着大巴去了邻市那座黑瓦白墙的古镇,寻了一处景色雅致的僻静地画画。画出来的自然是四不像的抽象派。
“你记得吗!那时候我们去古镇,我和魏……和你一起调颜料,俩人都是大花脸。哈哈真是让人怀念。”叶望舒也回想起当年的往事,激动得甚至舌头有些打结。
沈徽笑着点点头,伸手摸上了那幅画,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望舒。我们当年……颜色调得真好啊。”
虽然颜料有些晕开,可还是能看出当时调配得很是用心。
背对着沈徽的叶望舒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便收敛下去,笑道:“是啊,现在恐怕是不行了。当年做了很多功课吧我记得……”
沈徽看着油画出神,思绪飘去了很久以前的过去。她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但却没有头绪。
“是吗……”
“哎我饿死了!”叶望舒伸了个懒腰,“我去做饭了。你慢慢整理。”
见叶望舒关上厨房门,躺尸了一早晨的魏秋一骨碌爬起身,飘进了书房,正看见沈徽握着油画出神。
魏秋探头看了一眼,晕开的黑瓦白墙,小桥流水,一个遥远的眼熟的地方。
“你去过这里吗?”魏秋冷不丁发问。
沈徽回过神,点了点头:“嗯。”
“这是哪儿?我觉得很眼熟。”
听到这句话,沈徽有些讶异,抬眼瞧魏秋,她一张惨白的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有线索了吗?
“归宁镇。听过吗?”
“唔……”魏秋脑子里有什么就要剥茧而出,却始终云里雾里,最终摇了摇头。
沈徽叹了口气,“等空了,带你去看看吧?”
魏秋眼眸亮了亮,雀跃地问:“这是要带我出远门?”
沈徽以手扶额,颇为无奈:“是带你去找找你的过去。”
魏秋哪里听得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徽要带自己出门的好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我要带什么啊!我帮你收拾行李吧!我们可以把大发带上吗它一只猫在家好可怜的!还会有别人吗?”
沈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听不听,女鬼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