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拄着拐杖就这样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见老头一脸着急,警察刚想要主动询问,就见他眼神一亮,那拐杖“哒哒哒”的声音更是密集了,目标明确地来到了谢安的面前。
“谢先生!您说的解旭阳的墨宝在哪!?”
他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谢安,手上甚至因为激动隐隐颤抖。
谢安指了指坐上被胡乱拧成一团的破布。
老头眼神激动,但是在他看见了那块还没自家抹布处境好的"破布"的时候,破防了。
谢安是不是会开玩笑哄骗人的性格。
所以……
当老头将那块破布小心翼翼地展开,然后仔细观察许久。
“这!”
他越看越是心惊!
“我断定!”
“这就是原朝解旭阳的墨宝!”
等他确定后,视线又陡然落到了"破布"的褶皱上。
这些褶皱就像是瓷器上的细小的裂痕一般,让人见之可惜,但是这并不是最明显的那道裂痕。
在这块布上那个明显、新鲜的脚印才是最让人心如刀绞,但是再这阵心痛之后,心中升起来了难以压制的愤怒。
是谁!
到底是谁干的!
“谁干的!”
原本端重的老人在这一刻再也顾不上他恪守已久的涵养,难得地失态怒吼。
这老人是谁?
众人的心头都冒出来了同样的一个问号。
一个看清老头面容的人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带着些不可置信。
难道是伍老?
不可能吧!
那位先说不是,在他印象里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一向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怎么会在警察局做大喊大叫这种失礼的事情呢?
看见那个酷似伍老的老头现在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的样子,就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
一定是错觉!
他这样强行安慰着自己。
“谢先生,你怎么来了?”
一带着些惊喜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而说话之人正是……他们安局??!
谢安矜持地冲他点了点头。
“有点事,来办一下!”
面对谢安的冷淡,安局并不在意。
毕竟谢安的性格就是这样,出了名的冷淡。
安局想到他们警局被赞助的新设备,新警车。
谢先生不过是面冷心热罢了。
“谢先生,来办什么事情?”
安局亲切到带着些殷勤地问道。
语气之柔和,那是众人一辈子都没体会过的温柔。
“温琳啊?我们局里的效率,改提高了!”
他这么一说我,众人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啊。
这是明摆着快点催他们办事呢?
“那个老头也说了,我那字数书法大家的亲笔之作,赔钱吧!老太太!”
“那个老头,指不定是从哪里拍出来,和你们一伙的想要爱坑老太太钱的骗子!”
“警察同志,我要告他们诈骗!”
伍老本就在气头上,还被人污蔑成老骗子,顿时怒火中烧。
用拐杖狠狠地敲了几下,气的心脏有了几分隐痛。
后面跟来的年轻人见他捂着心脏,就知道是伍老犯病了。
熟练地从卫衣口袋里的药瓶里倒出几颗白色的小药丸药,递上前去。
伍老吃了药,坐着缓了一会儿,总算是好多了。
年轻人上前一步,眉峰微扬,气势全开。
“这位女士,如果你不及时道歉的话,我将会告你诽谤,侵害了伍老师的名誉!”
但是身上有些幼稚的卫衣和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容,却这么也引起不了老太太的正视。
老太太自诩没有什么人没见过。
一个老头,骂两句还要告!
当她老太太没见识吗?
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还敢说狠话来唬她。
“诓骗我一个老太太没见识,还想要告我,想让蒋素珍道歉赔偿,我告诉你就两个字——没门!”
蒋素珍大手一挥,脸上都是无所畏惧,一脸能奈我何。
她在村里便是无人敢惹的霸道户,来到城里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后,凭借着拿一手撒泼耍赖,就更是没有吃过亏。
“没关系。”一道声音蓦然从门外传来。
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从门外走来,隔空和谢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是谢先生委托的律师,当然如果伍老的想要打官司的话,也可以考虑考虑我,不过是顺手的事!”
男人抬了抬眼镜,镜片闪过寄到冷光,温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