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最近得罪的人都想了一遍,猜测是隔壁职中的学生,遂咬着牙威胁到:“程橙,你丫的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制住她的人不说话,齐舒感觉头上的东西一松,她还没来得及借着光看清点什么,口中就被塞进了一个又硬又臭的东西,像是很久没洗过的抹布
这样一猜想她在心里呕了一声,根本下不了决心用舌头去抵开,脑袋又被盖住她只能扭动着腰背用肩膀奋力往前爬,双腿胡乱蹬踢,
“唔可系七中的”她含含糊糊道:“泥敢动窝泥就丸了”
自从黎落把附近职校的人收拾了个遍,她们七中的人就成了不能惹的存在。
方茗提前查过打哪里能让人又痛不会留下痕迹吗,确认这人被绑扎实了后就将人拖进了巷子里。
虽然是周六,但这块人迹罕至,巷子里有些潮湿,泥巴上生出不少苔藓,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味。
穿着校服的女生把装着学习资料的袋子放到干净的地方,这才抿唇掳着袖子朝齐舒走去。
和其他七中的其他混子一样,齐舒有着一头毛躁的黄发,系在腰间的校服外套上写满了各种脏话和幼稚的宣言,她这会终于有些害怕了,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后一边含含糊糊的求饶一边往墙根缩。
方茗蹲下身面色平静的给了她一拳。
宁依依远远看到齐舒被拖走这一幕后,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宁依依:【这、这合适吗?】
小九:【反正挺爽的】
宁依依:【先别顾着爽了,赶紧帮忙把附近监控都处理一下呀】
小九:【女主很谨慎的,监控没拍到正脸。】
宁依依蹲在路边,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后才看到方茗从巷子里走出来。
她面色平静,衣着整齐,任谁也没法将她和套麻袋殴打同学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宁依依怕母亲担心,所以只能忍下被欺负的闷气,这会看到齐舒被人教训,心中畅快极了。
她担心方茗下手太重把人打出好歹来,又在附近逗留了一会,见齐舒一瘸一拐走出来后才放心离去。
她们这些人经常跟技校的人打架,按理说应该会吃下这个哑巴亏才对,但宁依依周一到学校后,就听说齐舒的妈妈带着女儿大闹校长室,口口声声说自家女儿在学校被欺负了,还说打人的就是9班的方茗。
这个消息传开后,别说老师就连同学们都不信,都说齐舒是故意诬陷这个冷模孤僻的大学霸。
早上第一节课刚开始十分钟,方茗被年级主任从教室带走,宁依依想跟着离开被方茗用眼神止住了。
回想了下那天确实没留下什么痕迹后,宁依依放心的坐了下来。
殊不知校长办公室里,齐舒妈妈从包里掏出一个外壳泛黄的校牌拍在桌上道:“这个就是打人混混留下的。”
那是上面记录着学生的学号班级还有姓名等,照片上端正注视着镜头的人正是推门而入的方茗。
校长离江是个容貌气质清渠的男人,年纪约莫四十出头,有着一头在同龄人间少见的浓密黑发。
他敲敲桌面后,大腹便便的年级主任就上前:“这位家长请你冷静一下,一张校牌并不能证明施暴者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建议是你再好好问一下齐舒同学,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别的证据吗?”
方茗站在距离齐家两母子一米远的地方,淡声同校长问了个好后就沉默的站立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
齐舒见到她这幅样子,心虚的情绪被愤恨取代,她指着方茗道:“就是她打的,我都看见脸了。”
她其实只依稀闻到了廉价洗衣粉的味道,但想到有人说运动会那次方茗去找副校长校长告过状后,齐舒就恨不能把对方那张漂亮脸蛋撕烂。
年级主任看向方茗,语气严肃问:“方茗同学来说一下上周六离校后都做了什么吧。”
方茗:“放学后就回家了”
年级主任有些头疼:“有人能证明吗?”
方茗:“坐的721路公交车,和高一高二的同学一起走的,她们能给我作证。”
齐舒的妈妈抓着胸牌往方茗身上扔,气质汹汹道:“这不是你的胸牌吗,把你家长叫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教出你这样狠毒的崽子。”
方茗侧身躲过,任由那东西掉在地上,她从校服口袋里取出崭新的胸牌展示给几人看:“我之前的胸牌丢了,这是上周才补办的,班主任那里有记录。”
校长这时才缓声开口:“齐舒妈妈你看,这其中是有误会的嘛,你家孩子在校外被欺负,嫌疑人更可能是社会上的不良分子。”
“你们这些老师怎么回事?!孩子被欺负了都不管,就知道推卸责任吗!当初我们可交了不少学费——”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得到请进的回应后穿着一身银灰色职业装的窈窕身影走了进来。
是副校长关玉琼。
她路过方茗时脚步微顿,看向后者的眸中光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