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拍。”路今拉着他往前走。
“不拍?”任一飞站在监视器后重复一遍。
他摸着下巴,为难地嘶了声,这声音就像魔咒立马让林早冬浑身难受起来,条件反射地就想要说“他可以的。”
手腕被攥紧,路今将他扯到后面,上前两步到任一飞摊着剧本的桌子前,“拍了过审的时候也得叫你剪了。”
路今提醒着他,“这可不像拍电影。”
国内电影和电视剧是泾渭分明的两样东西。
电视剧想要在国内获得版号免不了和广电出台的细则接轨,而拍电影的要是想玩点其他的,出格的,加点文艺的东西进去,也能环大陆上映,美名其曰文艺片。
任一飞拍电影习惯了,对裸露的情节习以为常,一时间也忘了,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头疼。
剧本发展到这,宁南巷和桑海青春的萌芽刹不住车,虽然互相没有挑明,但亲也亲了,该做的自然也少不了。
露不了点,来些肢体纠缠也行,正好和气氛情节烘托上。
任一飞计划的明明白白,结果到头第一步就实现不了。
“像call me by your name那样可以吗?”林早冬想到电影的一个情节,正想解释路今就接着他的话,“对,借着其他的东西隐喻。”
任一飞思考着,看向林早冬还想说什么。
路今就拉着人走了,留下句话,“镜头语言你自己想去。”
任一飞:“......”
八月的沙滩,被太阳炽烤着如同高温的蒸板,打个鸡蛋上去能发出滋滋的油香。
可树干边的两人却浑然不觉,忘我地投入,即便热得出了许多汗,湿了衣衫也不肯松开搂着对方的手。
“宁南巷。”桑海抱着他,没有章法地去亲他的嘴巴,交渡着呼吸间又止不住地一直喊着名字。
“宁南巷宁南巷....”
仿佛抱着亲也不够,只有一直念着,让他全身上下,连发出声的嘴巴都在回应,才能在快要溢出来的喜爱中得到些许的满足和慰藉。
宁南巷喘着气,将手撑在地面,嘴唇离开,但双眼仍然直直地和那道滚烫的视线交织着,一刻也挪不开。
桑海还在叫着他的名字,双手抚摸上他的唇瓣,厚肿着还沾着水润的湿意,手指沿着嘴角伸进去,碰到了口、腔的肉。
宁南巷抖了一下,额前发丝上的汗珠落了下来,砸到了桑海的脸上。
两人又亲到了一起,这一次是宁南巷更为主动,扑上去手搂着桑海的脖子,他舔了舔嘴唇,湿湿地贴上了桑海眼下的那滴汗珠,舌尖卷过,慢慢地向下。
盛夏午后的燥意全然被点着,吞噬掉所有的理智和底线。
桑海抱着他,急切地想要更近一步,半大的少年只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去冲撞前方全然空白的领域。
后边的小路突然传来低低的交谈,混着车轮的动静,桑海一紧,抱着宁南巷滚到树干后面,打翻了两个人带来的篮子。
里面装着一开始野餐的食物,圆滚的金桔在篮子里横冲直撞,跳到了装着蛋糕的小碟子里,沾上了奶油又咕噜咕噜地滚到篮子外。
停在了一相拥的两人身边,镜头外有低低的喘息。
腰上的手臂松了力气,小麦色的手进入到画面。
抓起沾着奶油的金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