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对方是元湫,但他寻了几十年都没线索甚至仙庭都鲜少人提起元湫这号人了,如今突然来了封信说元湫复出。
是人是鬼,他见了才知道。
可刚到元湫的殿内,他就被瑞丰瑞祥打包踹出大殿。
“哪个不长眼的小仙乱入?”瑞丰一脸讥笑看着刘子榭。
“我们殿人虽少,但可别觉得谁逗你来占块地儿。”瑞祥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们!师尊平日待你们不薄,为何扭头就去投奔他人!”刘子榭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将大殿门前的顶天柱击个粉碎。
“刘子榭!你好大的本事啊,谅你之前是我们师弟才给你这点面,看清牌匾,什么叫我们投奔别人,我们现在的师尊可是元湫他同门师兄,倒是你,师尊失踪后你也跟着失踪,倒让我们两人一通好找以为你跑了呢。”
瑞祥说道,在外人看,就是刘子榭不讲理在先,他师尊元湫这大殿前主人,再厉害,那也走了好些年了,总不能还占着风水宝地不让人碰吧。
再说殿内一是他同门,二是他前徒儿,于情于理都合乎情理。
倒是他刘子榭,师尊不知所踪,他也跟着不知所踪,去哪鬼混一些年连仙法都不带涨一点儿的。
“真是好柴不自知,变废柴了!”路人窃窃私语道。
刘子榭脸红的快要钻入地缝了,他看着狼狈为奸瑞丰瑞祥,从怀里拽出那封信指给他们二人看。
“是师尊传信让我回殿内,师兄二人是没收到,还是不以为然丢掉了?”刘子榭指着信逐字逐句的说。
“天大的笑话,元湫他唯一的印早已碎了,你这信下面完整的印究竟是如何仿造的?”
坏了!他忘记元湫的印!这一漏洞他居然没发现,真是大意了。
“刘子榭,到望仙湖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传入刘子榭耳中。
他望向旁人,察觉到只有他一人听到这话时,又马不停蹄的跑到望仙湖。
望仙湖本就是个普普通的湖,可每位历劫下凡的人总爱在这处下凡,这变成了下凡站点。
前面还站着许多人,围绕着仙湖唠个不停。
“刘将军此次下凡历的劫数…”
“莫要打听…”
“刘子榭怎么回来了?”
“刘子榭??不是刚下去么”
“你傻啊!刚下凡的是刘子寻,二人一字之差你能不能分清。”
……乱糟糟的人群突然散开。
刘子榭不知被人群中的谁踹了一脚,竟也随着水流下凡去了。
……
“合着你们俩就这样阴差阳错成写兄弟啊?我以为你们这辈子有缘分呢”元湫愣了一瞬。
怪不得,前脚刚去后脚就跟上,再怎么样都有百分八十的几率撞到一家。
“不过…到底是谁能把时间掐的这么准,包括你收信的时间、赶回来的时候、你和瑞祥他们争吵的时间和赶到望仙湖的时间……太细密了。”
元湫竟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我也在想,究竟是谁在策划这一出,戏!”刘子榭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形容词。
“能把我也算计到,让我为之心甘情愿当戏子的,可不多了。”元湫轻蔑一笑,眼中的火星快要迸出,他心中的怒火已不是一两句话能骂干净的了。
他本以为是劫,是渡不过去的劫,如今一分析才发觉是一场谋划几百年的大戏,牵扯的人太多以至于他也看不到背后是谁。
这人究竟有什么实力,能精细算出每个人每件事,大到他元湫、刘子寻、季荥水三个当年权势滔天的上仙,小到殿内洒扫的小仙。
如今才发觉一切都是未知,一切又都是精密计算可得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