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天在阮栋成他们收拾完行李后突然变天。
乌云密布的天空还时不时闪几道闪电。
“我靠,你看见没,那么大一道雷。”
元湫被雷吓得颤栗一瞬,喊了一嗓门。
“你喊个蛋,帮我把床铺收拾一下!”阮栋成将缠成一团的被罩胡乱一扔,抓抓毛躁的发丝。
之前是否管在哪,都有抻好的床,压根用不着他动手。
搬到302居然连床都要自己铺铺抻抻,要不是元湫他真想立马回到校长办公室办转学手续。
“你个菜蛋还说我,连床单都不会抻”元湫幸灾乐祸地上了阮栋成的床。
他俩的床正好是连铺,用不着下地元湫直接从一旁小跳跳了过来。
不过跳的太猛没稳住身形,幸而阮栋成及时攥住他的衣领才没使他跌下去。
不过元湫要是跌下去,受伤的也是下面收拾桌面的刘子榭。
阮栋成上了元湫的床将自己的床让出来以便元湫套被单。他欣慰的看着师徒两人为自己收拾宿舍,心里别提多满意了。
可还没满意一会儿,一坨不知是被子还是床单的棉花团子出现在自己床上。
……
阮栋成拧着眉指向那一坨“这就是你给我套的被子床单?”
元湫泄了气一般瘫在那一坨上“不然呢?我看着像会套床单的吗?你这什么狗屎单子连拉链都没一个。”
“那你骂我菜蛋?!”
阮栋成恨不得将元湫揪起来,可惜他俩之间隔着个梯子,过不去也来不了。
“我好歹会抻个带拉链的,跟骂你菜蛋没二两关系。”
元湫哈哈一笑冲床下招招手“同桌,上来抻个床呗。”
三分钟后,元湫和阮栋成并排蹲在元湫床上,刘子榭利利索索铺好床单又套好被罩。
“你个菜蛋!你看人铺的多好!”阮栋成恨铁不成钢地怼了怼元湫。
元湫也不甘示弱的怼回去“那是刘子榭,又不是你,你怼鸡毛啊”
阮栋成讥笑道“我怼的就是你这个鸡毛。”
“滚!”
一阵雷声劈灭了两人的争吵,元湫又是一抖。
阮栋成哈哈一笑“你还怕闪电。”却没听到元湫反驳的声音,倒是看到元湫捂着心脏一口一口喘着气。
刚刚那一瞬的闪电仿佛劈在他脑子连着心脏上,生生将他整个人劈开一般。
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麻木感令他跪坐在床上,无视另外两人的问候,脑子里像是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水坑,每个水坑的场景像是碎玻璃一样一寸一寸割着他的脑子,强迫他看清碎玻璃上的场景。
“以后…师兄……别”
“师尊……别…”
“……喂别死啊……”
元湫猛的抬头狠喘一口气,像是被人紧攥喉咙突然放开一般。
然后那种窒息感还未消失。
支离破碎的场景被慢慢拼凑在一起,元湫看清地上的水坑中映着他沾满血污震惊无比的脸,以及手上、身上、腿上各种大大小小的伤与血。
衣物也不知为何变成了一身青丝白袍,一旁还丢着一把开裂的剑。
而天空细细密密下着小雨,淋的他睁不开眼睛。一个人影出现在他前面——看不清。
他揉了揉眼睛,却沾了满脸的血污,越揉越看不清。那人冲他摆摆手,随后扭头便走了。
元湫本想追上,刚起身家狠狠摔倒在水坑之中。冰凉的感觉刺醒了他。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刘子榭担忧的脸。刘子榭看他醒了便将湿巾拿走,“醒了,头痛不痛?”
他不说元湫还没感觉,一说便感觉头痛的要裂开,甚至带着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
疼的他说不出话,只能丝丝抽着冷气。
阮栋成也在一旁红着脸喘着粗气,元湫起身就看到阮栋成瘫在座椅里烂成一滩泥。
“醒了,你…”
“你跑步了?”
两人异口同声,阮栋成听后摆摆手,“我乐意锻炼,你怎么样了?”
元湫也跟着摆摆手示意没大事儿,可是手腕上一只镯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扭头问刘子榭“这不是你镯子么,带我手上干什么?”
刘子榭闷声拉过他的手腕又将镯子摘下来“看你带上好不好看。”
看来镯子也对元湫起不到丝毫作用。
现如今是真真正正陷入多方困境,连阮栋成来都没有丝毫作用。
元湫捂着胸口抽着气骂了一句神经病,拿起手机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