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城大门上的卫兵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纷纷撤离,连门也顾不上为元湫开。
元湫只好靠在皇城大门上,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咬着牙忍着痛将羽剑扯出丢在一旁。
还不等他缓一缓,一波蛮人军队便从四面八方冲出来。
见只有元湫一人,蛮人首领还嘲讽道
“哼,不过是个逞英雄的野小子,也配让我们大动干戈射那么多箭?”
元湫握着剑缓缓抬起“臭蛮子,你也配踏进京城。”
蛮子首领听到这话又是一声哼笑不做理会,挥挥手四面八方便冲出四个让将元湫团团围住。
“我只出四个人,恐怕你也难逃一死”
元湫用衣角擦了擦左手,右手握剑又挽了了个剑花,师傅总说他爱耍些虚的,哪有人打架前挽个剑花,怎么不跳支舞给对手看呢?
不过每次元湫都一笑而过,只有挽出足够力度,才能将实力全然发挥出。
在四人未能察觉时一步冲前对准第一个人就是一剑封喉,剩下三人犹豫一瞬之时,元湫已提膝而上踹倒一人。一个漂亮的弯腰躲过剩下两人的砍刀。随后将剑猛然插入一人后脊,只剩一人,元湫毫不费吹灰之力抽出剑向右一甩就解决了最后一人。
快到所有人没反应过来,四人便全部瘫软在地,元湫一身玄衣劲装也沾染上一些血迹。
首领恐怕是没见过如此阵仗,目眦欲裂大吼所有人给他上,他不信一个十七八岁的野孩子能打破他的军队。
元湫挥剑直面而上,又是一剑连斩前围,还尚有余温的血迹喷射在他脸上,他连眼抖没眨一下便挥剑斩断下一波人。
眼见人数越来越多包围也越来越重,元湫有些不看负重,可背靠着皇城大门时他又握紧剑向前冲去。
背后是皇城,皇城破国便不复存在,他能做的,便是尽力拼命去守住这最后的皇城。
和师傅上山练道的这些年,他学到不少真功夫,可那些掐卦念诀的事儿他从未给自己做过。
卦不算己,是师傅教他的。教的就是世事把握在自己手中。
与其被卦象扰乱心意,不如靠自己掌握全局。
他这一守,连皇上皇后都站在皇城门之上看着他。
元湫厮杀了一波又一波,身上的玄衣早已破败,脸上手臂上腿上也布满伤痕血迹。
他周深裹满杀气,仿佛刚从阴曹地府冲出来一般。皇后为此景吓得手脚发软,皇上也紧皱眉头。
如今他的皇城竟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守着!这让他如何能安稳的坐在里面?!
“孩子!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号令安!若你守得住,朕保你后世无忧!”
皇上向元湫吼道,可众人都知道,单凭他一人何得能挡的住?!
皇上的那番话也无非是想让元湫走时也安心些。
“谢皇上恩典,臣若是身死,望皇上找到臣的爹娘和师傅,保他们万事无忧就好!”
元湫拖着剑冲皇城之上吼道。
皇后已然泣不成声“好孩子!本宫信你守得住这城门!莫说晦气话!”
蛮子首领哼了一声“一个个的,死到临头还一副君臣模样,真是恶心。”
元湫单膝跪着,剑狠狠插在地上才稳住他的身形没有倒下。
忽然他想起师傅那句诗是什么——
只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随着这句诗,天边瞬时乌云密布,灰暗色的云中还时不时闪过一道道雷。
像是要验证什么,那道道雷顺着天边向元湫劈开。
右边的天像被劈开一般,金光乍现,一位仙风道骨的人站在云端。
元湫眯眼一看——正是他师傅!
还未说得什么一道狠厉的雷想他劈来。元湫举剑格挡,那雷瞬间换了一种形态,像是被剑吸收了一般附着之上。
元湫抬手挥了挥剑,卷刃的剑像是被雷修复一般,变得完好无损,甚至还微微泛着冷光。
“师傅!这是天雷!我不能渡劫!!”
元湫像天边吼道,他若是此时渡劫,别说蛮子拦不了就算是渡劫成功,他飞升成神,那他便不再能杀凡人,更不能阻碍一切凡间的事。
他便不能帮他的国他的家!他不能渡劫!哪怕…哪怕他只有这么一次渡劫的机会。
可师傅只是看着他,他当然也知道元湫是怎么想的,可他也无能为力,一切全看元湫了!
皇城上的皇上皇后早就被这一幕幕震惊的说不出话,又是天雷又是仙人,这无时无刻冲击着两位花甲之年的人。
元湫忍着痛又是一支剑花,猛然冲向蛮人首领,在敌己都未反应之时。
一剑封喉!
取敌之首领,败敌军之士气。蛮人首领的头掉落在地时,其他人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胡乱一通跑。
元湫一把剑插在地上——开阵!
天雷被这阵引得来势汹汹,众人皆被此幕吓到噤声。
元湫,此次渡劫成败,由你而定!
一阵阵雷声划过长空穿过云层直劈向元湫开的阵,雨也随着乌云淅沥而落。
一道巨雷长驱直入刺入阵正中——元湫所在的阵心。
就在这时,元湫猛然拔出剑直面迎接雷电,剑身犹如破竹之势破开天雷。
众人皆惊。
杀敌无数的元湫早已疲惫不堪,可面对天雷,他无法松懈!
就在此时天中的雷数道劈下,直击元湫。
雷电环绕在元湫周身,缓慢收紧。知道将人包住不露一丝缝隙。
时间仿佛停止一般,静的可怕。
元湫他师傅衣袖中的手也紧握。
是成或败!在此一举!
霎时间,环绕成球状的雷。泛着银光崭新的剑站在雷电中心。
剑身所指之处,万物生。
朝身后皇城上的皇上点了点头,他便存虚御气直冲仙庭。
此后皇上为他在人间立了座庙宇——令安大将军观。
人人见得了这庙宇都要进去拜一拜,摸一摸雕塑上的剑,希望获得令安将军的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勇气与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