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睁眼时,面前都景象又换了一番。好似一位神仙,神采奕奕地挥舞着一把银枪。旁边还站着一位小神仙,看着年轻的很。“上仙”一声呼唤,他眼前又重新陷入黑暗,随着两次经历,他已然习惯这种操作,只是心中还不免震惊。跟看电影一样,一篇篇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再度睁眼时他看到面前人的一瞬,便惊的说不出话,头皮发麻。
一把利剑横在他脖颈,再偏一公分就要横穿他的脖颈!不过有惊无险的是剑是虚影,不过等元湫扭身看什么情况后登时愣在原地,剑指的是一位衣着华贵仙姿玉貌的神仙,但这神仙分明长着与他无异的脸,就连唇下左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不过是头发长了些,被一只金冠高高束起。
未等他反应之际,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元湫更觉得自己这是没死,但进ICU了。这他妈做的梦也是够离谱的,要不是他天天早晨洗漱时都要对镜子照两下,或许刚刚见了和自己一样的脸都要缓缓才恍然大悟“我靠原来是我自己!”
这词黑暗的时间持续的有点长,等再睁眼时眼前的画面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朦胧,像古早相机,三十一万像素的那种。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指示牌,元湫看到指示牌时心安了一些,可等他环顾四周看不到路面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更令人纳闷的是他被肌肉记忆带着走,仿佛他曾经来过这,以至于如此熟悉。
等他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座神霄绛阙的宫殿前。他心猛然跳动,仿佛在和宫殿产生共鸣。他这才想起去看殿上的牌匾——“令安逸和殿”
这名字未免有些熟悉——是老爸买的那副字画儿,写的就是令安逸和。
他这梦做的倒是挺能结合现实的。
不过很快他便不再这么想了。
瞬间视角葱第三人称转变为第一人称。
元湫身下是一摊污浊的雨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污水沾染,她不明就里,怎么宫殿还没进呢倒是先进水坑里去了?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缓缓站立在元湫面前。倒不是那人走的慢,而是雨水不停的下着,走的快些就会溅起水花。这人倒也讲究。
他想要爬起来,就算是梦她也想体面些做梦,可他无论怎么使力却总也起不来,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压力强迫他。等那人走进,他还未站起。元湫想开口让对方把他拉起来,却不曾想那人竟将沾满泥污的鞋底踏在他头上,他也是这时菜反应过来原来他是长发,还束着发冠,被踏着隔着头皮生疼。
等等!痛觉,梦里怎么会有痛觉?!这不是梦!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还他妈带踩人头的?!
元湫想开口说话,缺被呛了一口污水,这令他更加愤怒,都他妈什么?谁他妈给他发邪了?真是操了。
“师尊啊,现在你不是被我踩在脚下么,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狂妄,那么令我不爽呢?”
“嗯?怎么不说话?修为尽散,金丹破碎,我看你今后有什么脸在仙庭混!哈哈哈哈”
元湫只想好好将说话这人揍一顿,一脚把他踩水里还想让他开口说话,怎么这么为难人呢?不过他听这声音分外耳熟,硬是撑起脑袋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怒冲心中起,火从眼中烧——是刘子榭这傻逼货,穿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衣袍腰间还别着一把剑,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他元湫到底惹他妈谁了,又是被通知又是被才的!
他妈的!
一怒之下元湫轰然起来,周身发出一阵波动,将刘子榭轰飞二里地。他人还没站稳踉跄着,嘴上功夫就开始了:“你他妈是不是要反啊?又是踩老子头又是谁点子屁话,你当你演戏呢大影帝?你装个蛋的哪要来的廉价戏服和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廉价剑?你他妈也配踩我?看他妈老子踹不踹你旧完了!”
说罢一脚向刘子榭飞踹一脚,刘子榭又被踹飞二里地,倒是元湫也因惯力摔倒,等他站起身就看到惊悚的一幕——“刘子榭”变成一半刘子榭的脸一半陌生的脸,丑的要命。
“何方妖孽,受老子一踹!”
这一脚下去,揣的触感却不是肉感,而是偏硬的木质感。
随着木制感由脚底耳向四周迸发,他醒了。
合着真他妈是给梦!他在梦里踹人却将画室里的画板子踹飞了。
不过眼前这个哭的刘子榭到底是刘子榭还是妖孽?“你他妈是人是鬼?”
刘子榭怔愣住,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人是鬼?”元湫哼笑一声“妖怪,别他妈在你爷爷面前装孙子”不过说完这话元湫倒也反应过来他在哪。——被刘子榭环抱着,衣服胸口开了一道口子,四周沾染上暗红的血迹。
“我糙啊!我没死?”
太过震惊于自己被胸口插了一刀还没死,又震惊于自己居然被插了一道居然没死!
“元湫,你不会死的,也不能死”刘子榭声音颤抖的说出这句话,眼中充满病态的偏执,不过在元湫扭头看他时全然消散。
元湫从怀中挣脱,这姿势太暧昧他都快要起鸡皮疙瘩了。“你说我不死就不了?你怎么那么牛逼呢?”鉴于在梦中“刘子榭”对他的所作所为,他潜意识中对这个刘子榭也带有一一丝反抗。
“我说你死不了,就是死不了”刘子榭眼中迸发出一道金光笼,随着他抬手的动作,金光笼罩在他手上,他振臂一挥,就将金光甩如入元湫心口处。元湫朵都来不及。“我糙你施了什么妖术……!”胸口出的伤口竟然恢复了。
伴随着伤口恢复,元湫的脑子好像也恢复了一些缺失的记忆…
原来,那些模糊朦胧的场景,都是他所经历的。
原来,他是令安将军。
原来,他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