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街巷里“嘎吱”一声。三个人影也随之若隐若现。
“他妈的!死道士竟敢将本上仙关下水道!”
荆心上仙一脚踹飞井盖,井盖顺着小巷飞出一道抛物线,砸在老远处。吓得旁边的流浪猫弓起身子斯斯叫着。
另外两人慢条斯理得拍了拍身上的灰——正是失踪已久的季荥水和刘子寻。
“都几百岁了能不能文明点”刘子寻笑骂道。季荥水在一旁不置可否。荆心上仙——也就是季潇潇冲刘子寻摆了个鬼脸便向前走去。
“哎我说,元湫找着没?我都被关这么些年了”季潇潇伸了个懒腰问道。
“找到了,刚上去”
巷子口站着一人影,那人身影修长撑着一把黑伞,看不清
阮栋成出现的措不及防,三人还未反应过来随身的武器便飞了出去直直刺向巷子外站着的阮栋成。不过他也没动,武器也在离他半米处停下。
“只是幻影而已,没必要这么深仇大恨吧”
阮栋成叹气道。
“嘿!你小子当初背叛元湫现在又找上门呢!”季潇潇右手掐诀再次挥起武器刺向他,不过这次又被刘子寻和季荥水拦下了。
刘子寻嘿嘿一笑“哎我说妹妹啊,稍安勿躁听南崇上仙解释嘛。”
四个人就这么随意地蹲在街边,季潇潇率先开口问道“如今是怎么个事儿?”看似在问三人实则目光一直落在阮栋成身上。
季潇潇切了一声“其实你不说,本上仙也能猜到一分半的,不过本上仙就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你背叛元湫?”阮栋成压根不用想就知道季潇潇会这么问,无奈的叹了口气瞅了瞅蹲在一旁事不关己闭目养神的季荥水。
“当初并非我有意背叛,等我反应过来之时,事情已经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背后有多少人想拉师兄与我下水这全然不知,他们的行为手段我们也全然不知。若非我察觉到师兄殿内的仆从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的生面孔而师兄却毫不知情,恐怕两人哪日被搞死都不知道是谁,但师兄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又在这关头收了个徒弟。”阮栋成顿了顿看向刘子寻“照理说,刘子榭该拜入照瞿上仙殿内,但不知怎的却入了师兄的殿,当初我以为是“他们”塞进来的,但我观察些日子后却越发觉,如若真是“他们”安排的刘子榭,恐怕并非大事我倒能放心些。
季荥水与季潇潇听出话中话嘴角抽了抽硬是忍住了笑,他哥还在这呢,现在笑出声恐怕是不大礼貌。而刘子寻还在琢磨这句话什么意思。
“嘿南崇上仙,你这话是在说我弟弟傻!?”刚反应过来阮栋成为什么说能放心些的刘子寻从地上站起来愤愤不平的要替弟弟要一个公道。阮栋成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向季荥水说“我就说,让刘他当刘子榭哥哥,没有更合适的了。”
季荥水也站起身拍了拍刘子寻忍着笑安慰道“南崇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有他的安排。”
刘子寻啧啧两声又蹲下去示意阮栋成继续讲。季荥水本就比他高些,他再蹲下去,竟产生出一种小鸟依人的诡异感。季荥水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诡异氛围,朝刘子寻屁股上轻踹一脚让他起来。
“等会儿,你刚刚说元湫上去,去哪了?!”季潇潇刚反应过来,莫不是已经上仙庭了。
意料到当下这种情况的四人不再随意地蹲在地上。阮栋成向后扭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上,再往上是———
数道雷电密布在云层之中,金光若隐若现形成一枚金色的光球,将元湫裹挟在内充当保护罩。
“诸位,真当是好久未见啊。嗯…都老了不少”元湫挽着剑向前踏步,他每走一步——整个仙庭仿佛都要颤三颤。好一个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气派景象。那磅礴的气势比刚飞升时还要令人感到扑面的窒息感。
仙群内有些老眼昏花的老仙儿听到这话都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杵着拐棍上前敲一棒子喊一嗓子不懂规矩。近年新飞升上来的小仙都嘀嘀咕咕讨论这是哪门子神仙,该不会是关系户吧怎么这么放肆出言不逊。
不知是谁在仙群内喊了一嗓子令安将军,小仙们这才看到元湫手中的那把剑,正是传说中令安将军佩剑之一银云。倒不是他们和元湫一样是个剑痴,不过是元湫佩剑五六把,个个都是精品中的极品罕见。他们师傅天天挂嘴边让他们记住了背熟了到时候一眼便能瞧出来什么剑什么名。
就像老师让学生背李白的诗一个道理,不求你像李白一般出口成诗,但你得知道这诗是谁写的什么情景下写的,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情感。无非就是为了多一份见识。
听到这一声令安将军,周遭议论不休。仙庭发了通告见到元湫立即缉拿,可如今仙庭有几个能打的过元湫的?同为上仙的无一不是与元湫交好,往上数前辈呢无一不看好元湫。可偏偏这玉帝组的仙君偏要缉拿。
说的好听!怎么不自己上来缉拿!无非是把他们当冤大头么!他们可不傻。
元湫眯着眼朝周遭环视一圈,疑惑的问道“不是通缉我吗?怎么不抓我啊?”
此话几分真诚,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谁敢抓谁敢抓啊!
瑞祥在人群中不吱声,瑞丰早已冷汗落了满脸。
“不…不是已经派了南…南崇去杀他了吗!他…他他难倒没得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