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二斐是有心还是无意,殷在然早有打算,不再坐以待毙。
顾二斐没从殷在然脸上看到异样,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一个没注意喂了个红辣椒给贺谦行。
贺谦行被辣到了,顾二斐还没反应过来,殷在然连忙递了杯清水给他。
顾二斐心有不悦,面无表情对贺谦行道:“很辣么?”
殷在然脸上始终是如和煦春风般的笑容,“谦行从小就吃不了辣。”
然而,令殷在然意外的是,贺谦行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被辣得不行,直喝水,只是觉得有点辣,他从小不碰辣椒,为了顾二斐连辣都能吃了吗?
顾二斐喜欢的东西,贺谦行从来不会表现出不喜欢,顾二斐很能吃辣,喜欢吃麻辣龙虾,他就给他剥虾,虽然他自己不吃。
所以,顾二斐并不知道贺谦行不喜欢吃辣。
是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殷在然比他了解贺谦行,想到这里,顾二斐就很不爽快,心里暗自不高兴,明明不喜欢吃辣,干嘛不说,显得他这个男朋友很不称职。
一顿饭在各怀心思中结束,回去的路上,顾二斐忍不住问贺谦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从来不喜欢吃辣,也不能吃辣?”
“我不想扫你的兴,每次看你吃得那么开心,我说我不喜欢这些,就会破坏你的兴致。”
“难为你了。”什么话都让他说了,顾二斐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不知为何,此刻心里感觉不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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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如既往地过,顾二斐没发现殷在然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似乎不存在会破坏他和贺谦行的可能。
公司里,顾二斐准备好资料跟贺谦行开高层会议,他在旁边认真做会议记录。
早会开到一半,贺谦行接了个电话,立刻扔下一会议室的高层,匆匆离去,不知发生了何事,引得众高层面面相觑。
顾二斐望着贺谦行慌忙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悄悄跟随其后。
贺谦行接到殷在然助理的电话,说殷在然胃穿孔休克在急救,许是小助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一下慌了手脚,把情况描述地很严重。
因为心急如焚,极度担心,贺谦行浑然不觉后面跟着的车,加速赶往医院。
医院?是谁?
能让贺谦行放在重要工作而如此重视的人不多,顾二斐在医院门口下车,远远地跟着他,小心翼翼不被他发现。
顾二斐隐在墙壁后,看着贺谦行着急忙慌地来到手术室门口,那种慌乱,他从未见过。
“现在怎么样了?”贺谦行语气中都是着急紧张。
“刚进去没多久,还不知道。”助理正在焦急等候。
“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在咖啡厅的后厨,老板煮了一杯咖啡喝了没多久,腹部剧烈疼痛,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
“早跟他说过,不要再喝咖啡了,他的身体情况你不是不了解,怎么不阻止他呢?”贺谦行责备助理,脸上是隐隐的怒意。
“那也得他愿意听,老板对研究咖啡冲煮手法的痴迷,贺总应该很清楚,他又怎么会愿意不再碰咖啡呢?”小助理也很无辜,他一个打工拿工资的,哪能做的了老板的主。
贺谦行在手术室外心慌意急地等待,时不时地看看时间,看看手术室外的指示灯。
顾二斐已然明白,手术室里的是谁,他不知道殷在然竟能让贺谦行如此珍视。
指示灯转为绿色,殷在然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他还在昏迷中,贺谦急忙行询问医生结果,得知已经做了修补手术,没有大问题,了解了需要的注意事项,才放心地随着进了病房。
殷在然要住院一个星期,小助理回去他拿换洗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贺谦行坐在病床边照看昏迷的殷在然,眼中满是担忧,“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他们果然不一般。
病房外,顾二斐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靠着墙壁才勉强支撑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公司。
直到下班时间,贺谦行也没有出现,只打电话告诉他,不要等他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