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想主动吻贺谦行,但贺谦行会避开,这在告诉他,自己对他的身体没有兴致,是不想扫了他的面子才陪他吃饭,送他礼物。
他要的是这种不走心的形式吗?他要的是贺谦行的心。
他何尝不清楚,贺谦行对他不是爱情,所以他愿意以知己的身份一直陪在贺谦行的身边。
他在贺谦行面前永远都那么善解人意,可任凭他再怎么体贴入微,不是爱情就不是爱情。
他曾以为自己在贺谦行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是顾二斐的出现让很多事都变了,贺谦行动心了。
顾二斐无形之中在改变贺谦行,甚至可以得到贺谦行的爱情,那是他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心,这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如何沉得住气。
不用多久,贺谦行心里最重要的位置都会被抢走,他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站在贺谦行身边的人永远只能是他。
“要喝咖啡吗?我给你煮杯咖啡提提神。”殷在然贴心道,贺谦行最爱喝他制作的手冲咖啡。
“这些事让秘书做就好了,已经这么晚了,你身体不好,该早点休息,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贺谦行神情淡淡,他以为殷在然是他最重要的人,如今以最亲密的关系陪伴左右,本应觉得更好,可他脑中总是浮现顾二斐的模样,总是忍不住想起他们在一起加班,一起吃宵夜,一起生活的场景,他的心里哪里还容得下别人的身影。
“我想留下来陪你。”殷在然向来清高,他也有他的自尊,贺谦行从未让他留宿,更没有邀请他同居,他再想也不会上赶着,这只会让贺谦行腻烦。
他想着,既然顾二斐已经离开了,贺谦行总有一天会愿意,可是是至今日,他们之间的关系越走越远,他再次没有沉住气。
“我要工作到很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该回去休息了。”贺谦行带着命令的语气。
“好,那我回去了。”殷在然满心不悦,就算坐在这里陪他工作都不让吗?是觉得自己妨碍他工作了吗?
殷在然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为什么顾二斐走了那么久,还能牢牢占据贺谦行的心,他不甘心就这么败给了一个工具。
贺谦行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孤独地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顾二斐扔下的手表,指腹细细摩挲背面刻的字,尤记得顾二斐当时收到礼物时的喜悦与感动。
每当看到顾二斐开心时,他也会心情愉悦,想起过往,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是爱情吗?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对谁有爱情,可是顾二斐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
他以为自己只把顾二斐当成工具,不仅是可以用来实现野心达到目的的工具,也是个让他满意的暖床工具,只是再喜欢也不过是个床伴,倒也不必当真。
可是这个工具却一点点走进了他的心里,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爱上了这个工具,他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个人能让他无法自拔地爱上。
到现在,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顾二斐,也愿意接受这世间有一个人能牢牢掌控他的心,能牵制住他,让他无法反抗。
可是他已经失去了这个人,他找不到他。
贺谦行找过顾二斐好几次,都没有消息,他也去顾家找过,家里一直没人,不知道是不是搬家了。
这么久了,顾二斐除了顾家还能去哪里?
贺谦行放弃了寻找,以为顾二斐离开得久了,自己就能淡忘他,却没想到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他占据了自己全部的心,他走了,自己的心也空了。
此后,贺谦行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没日没夜的工作,每天被繁忙的工作填满,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
总裁办的员工们也跟着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像个不停转的陀螺。
老板每天不知疲倦,下属们快扛不住了,每天顶着巨大的压力,苦不堪言。
这天午饭时间,总裁办同事们坐在一起吃饭,不住地吐苦水。
夏秘书:“我都不知道多久没逛过街了。”
丁秘书:“我也很久没约过会看过电影了,我都担心男朋友要跟人跑了。”
李助理:“我把孩子都送去我爸妈那儿了,每天连看望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
夏秘书:“自从小顾走了以后,贺总像变了个人,咱们老板竟是个这么长情的人。”
丁秘书神秘兮兮地说道:“小顾走了都大半年了,贺总也有了新恋情,就是那个最近常来的殷先生。”
平时坐在贺谦行办公室门口的张秘书说道:“这个我知道,小顾没来公司的时候,这位殷先生就来过公司好多次,我只听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没想到竹马变恋人了。”
张秘书接着说道:“那位殷先生看着是挺平易近人的,可我还是喜欢小顾。”
丁秘书:“你喜欢有什么用,得老板喜欢,我都会怀疑是不是老板劈腿了,小顾才走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八卦,调剂一下苦海无边的工作。
夏秘书:“没证据的事可别瞎说,万一被老板知道了就惨了。吃完饭赶紧回去工作,看样子今晚又得加班了。”
丁秘书:“依我看,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小顾回来。天啊,小顾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需要你解救。”
李助理:“我觉得小顾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