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行,你来了。”殷在然虚弱地说道,仿佛下一秒就要无力支撑身体,倒进贺2怀里了。
谁知贺2在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前,就走进了屋里,他差点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
“我已经叫了医生,他一会儿就来。”贺2没打算在这里逗留,看似好意道:“以后身体不舒服就直接叫医生来,我的私人医生你可以随意使用,我不懂看病,免得耽误了病情。”
殷在然失望地关上门,他不需要医生,他需要的是贺谦行。
“谢谢你。”殷在然勉强扯了个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愤恨,如果不是顾二斐,贺谦行怎么会对他没有了往日的关怀和担忧。
他慢慢朝卧室走去,“谦行,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说着又咳了几声,好似连自己倒水的力气也没有了。
贺2倒了杯水端进卧室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殷在然虚弱地躺在床上,“今天很抱歉耽误你时间了,其实……其实……我只是想在我生病脆弱的时候,能有你陪在身边。”
“我不想每次都麻烦你,可是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自己深爱的人,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边,你今天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殷在然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带着求而不得的委屈和伤感,加之病得很虚弱,实在楚楚可怜。
贺2看着眼前之人,并未产生怜惜,反而觉得殷在然真是走运,遇到了贺谦行最黑暗的时候,才有机会靠近他。
贺谦行年少时那段特殊的经历让他对殷在然有了情感依赖,导致他蒙蔽了双眼,识人不清,否则他怎会跟这殷在然等人有交情。
如此矫揉造作之人,恰是贺谦行厌恶的类型,自然也是贺2厌恶的类型,碍于顾二斐的命令,还得继续看他表演。
殷在然一边诉着衷肠,一边等药效发作。
他又故技重施,虽然知道这是下策,但别无他法之下,只要对方不知情,就是上策。
贺2只在卧室片刻,便开始心浮气躁,感觉身体莫名出现燥热,一些不好的记忆浮上来,引起了他的警惕。
殷在然观察到药物开始起作用了,慢慢坐起身,想一点点靠近他。
贺2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远离他,“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忙,现在得回去了,你等医生过来,他就快到了。”
“谦行,你不要走。”殷在然一下急了,还没来得及抱住他,人就没了影。
贺2坐在飞驰的车里,身体越来越燥热,这种催.情香薰吸入过多会致幻,当初贺谦行就是这么着了殷在然的道。
“好你个殷在然,敢对我下药。”贺2烦躁地一把扯开了衬衫领扣,在欲望的驱使下,一路风驰电掣来到顾二斐的住所。
当他开门走进客厅,看到顾二斐正洗完澡出来,深V浴袍露出胸前白净的肌肤,让他的欲望更加强烈,他不受控制地走向顾二斐。
“你怎么又来了,事情处理好了?他又——”顾二斐看到贺2的神情似乎不太对,“你怎么了?”
贺2此刻的大脑仿佛宕机了,接收不到任何只言片语的信息,没有回答顾二斐的话,只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沐浴后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顾二斐周身,白皙光滑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贺2心猿意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将他抵在墙壁上,“二斐,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因为药物产生的欲望而喑哑。
“你疯了吗?!”顾二斐怒骂着推开他。
贺2此时已经渐渐失去理智,哪里能理会顾二斐的反抗,死死将他压制住,一边扯着他的浴袍,一边埋首在他脖颈间亲吻。
贺2的力气很大,顾二斐被抵在墙壁上,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抬膝攻向他下.身最脆弱的地方,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击用了很大的力气,差点让人从此不能人道,贺2吃痛地弯下.身子,五官皱到了一起,下手够狠。
顾二斐怒气冲冲地揪着贺2的衣领,把他拽到浴室花洒下,打开冷水,让他清醒清醒。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别得寸进尺让我用玄阙对付你!”顾二斐扔下狠话怒而离去,显然气得不轻。
冰冷的水浇头而下,贺2清醒了许多,任由凉水流遍全身,欲望已经减退,顾二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呵,合作关系?合作也分很多种。
贺2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好,合做。来日方长,我们会有合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