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人怎么接?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想想再决定。”
“我已经想好了:不。”
宋御站起来:“你再考虑一个星期。走吧,我送你回去。”
申细辛想再说什么,宋御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只说了两个字:“推迟。”
申细辛赶忙客气:“宋先生,我就不耽误你的事了。改天我再登门致歉。”她逃也似的出了门,神经病人惹不起的。上次她知道了,他家大门在一公里远的拐角处。别看她穿着拖鞋,照样走得飞快。
宋御开车追上她,落下车窗说:“我改主意了,我给你三天时间。”说了关上车窗,绝尘而去。
申细辛没有考虑宋御的话,因为到家的时候她就忘了。
申半夏和葛老头听到门响,都小跑着从卧室里出来了。像不曾发生过不愉快一样,对申细辛嘘寒问暖。
申细辛洗了澡,吃了胃疼的药,爬楼上床上躺着。申半夏也上来了。“姐,昨晚你去哪里了?刘啸说宋先生把你接走了。”
不说还好,说了,申细辛摸出手机,质问刘啸:什么情况?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刘啸也皮:当时只有两个选择,一扔大街,二交给警察。申细辛开玩笑:为什么不把我带你家?刘啸:不敢。宋先生说找你有事,他便接手了。
申细辛想他家有河东狮,她本也不是追究,自己又没有什么意外,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她以后决
不用这种方式排遣了。
“葛老头为什么不接刘啸电话?”
“他当时正给你打的吧?姐,那个宋先生你还是远离一点好。”
“沾不上边的人。你身体有什么症状没有?宝宝还好吗?”
“好着呢。老葛要输液,你下去给他配水吧。”
申细辛会护士那一套,源于申半夏。申细辛帮申半夏打架,一群小流氓围攻申细辛一人,申半夏也急了,拎砖头也上,不知怎么,流氓躲开了,砖头砸在了申细辛的头上。血顺着流下来的时候,流氓跑了,申细辛倒地上晕过去了。包扎了还要输几天水,当时又是高考复习阶段,申细辛就把药买回去自己在身上练着扎针了。输了几天水,申细辛也学会了这项技能。
按药品说明书和医生开的药方给葛老头配好水扎上,申细辛感慨着,多少年了,还没忘。
她多停留几分钟观察观察,气氛不免尴尬。她突然想起来:“你朋友给你联系上了吗?昨天来看你你不在家。你人缘不错哦,年轻人结交一大群。”
本来都在看滴管的两人都扭过来看着申细辛:“朋友?年轻人?”
“是呀,问你在家不在,我说不在,人家又都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葛老头嘴都哆嗦得发音都变了。
“怎么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吧。”
葛老头扯下刚扎上的针,对申半夏说:“快收拾东西去。”
申细辛火了:“又是哪一出?”
葛老头见半夏走开了,低声说:“姐,我的好姐姐,我给你说实话,我还欠另外一个人一部分钱,也就是这几天要还的,公司得罪人的事圈里已经传开了。那几个人估计是来打探我的。我本来还有钱还的,现在没了。先不讲翻身不翻身的话了,保命要紧。”
“你的钱呢?”
葛老头哆嗦着吸着气:“你摔了。”他来不及责怪,把冰箱里他的药一股脑装进袋子里,拉着申半夏就要离开。
“别问我们去哪里,我们有地方去,到了给你联系。”
申细辛拦住他们:“再商量商量。总有办法解决的。”
葛老头压低嗓门红着眼吼:“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说不定就有人看着这个门呢,听着我们说话呢,这帮人比刘啸狠,我见过的。”
申半夏宽慰道:“姐,你放心吧,这个城市这么大,总有地方去的,随便去个地方他们就得一段时间找。”
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是第一次了?申半夏跟着葛老头过的一直是这样的生活?申半夏这是有多缺父爱啊?跟着葛老头过这样颠沛流离。或许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没有好好照顾她。
“你们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申细辛得到的回答是一声门响。
木匣里看着像一个瓷器扁壶,上面有古装人物,古朴雅致,申细辛虽然不懂,但也看出了厚重感。只可惜裂了四瓣。
她一早来到古董街,挨个门店问能修补吗。回答她的大都一致。完好无损的话还值点钱,碎了就没好价钱了,修补后裂纹还是可见,况且修补费又得一大笔钱,不过还是有研究价值的。
这好是比古代的百万银票,怎一个可惜了得。申细辛失魂落魄地走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