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坐宋御车回去。赶上了下班高峰。车走走停停,司机开车再稳当也不免有急刹的时候。申细辛手不由背后抵腰。
“腰怎么了?”
“没什么?”
宋御手伸到她手处:“这里疼吗?什么原因?”
申细辛看看他又看向了外边,往车窗边歪歪身子,避开他的手,这又牵到痛处,她咬住了唇。
所以那个勉强来的拥抱,不是她顺从了,而只是身体不便。腰到底怎么了,居然能疼到屈从他。她不说,他也不能严刑逼供,虽然他很想。
她今天背的包有些大,还鼓囊囊的。宋御欠身抓过来,她想夺,他已拉开。板栗的酸味,膏药的苦腥,充满了车厢,司机不等吩咐就落下了车窗。说她邋遢亏了吗?宋御嫌弃得甩甩拉拉链的那个两个手指头,抽纸巾擦了几遍。
板栗是她决定在外面吃的,药是她准备在外面贴的,白天贴,晚上回家之前揭掉,再喷点香水能掩盖过去的。可惜,今天忙乱,一样没做成。天气炎热,板栗坏了,药膏也软软的,都不用贴前再加热了。
板栗最终扔在了厨房垃圾箱,和前两袋一样。宋御在楼梯口处等她,那药膏还满满一牛皮纸袋,不像给过人。 “药贴放冰箱吧,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她又折回放冰箱里。宋御还在楼梯口。
“我抱你。”似询问似告知。
申细辛说:“扶着吧。”
宋御挟着她上半身,腿上楼梯一用劲腰还是疼。宋御低头:“双手抱着我的脖子。”
申细辛依言。宋御一手护着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大腿往上提劲。上一个楼梯,绊腿。宋御说:“能动的话往上来点。”
申细辛往上去去,搂紧他的脖子,双腿分开勾住了他的大腿。能迈开步了,宋御几步到楼上。申细辛说:“下来吧。”
“好人做到底。送你回房间。”
到房间,申细辛自己滑下来,脸色绯红,不敢抬头。宋御一本正经地问道:“能自己洗澡吗?”
“能。”
“你用这个。”宋御拿着衣服出去了。
申细辛洗了澡出来。宋御已在等她了。“我问过了,喝的药和贴的药能一块用。先把药补上。”
药是甜的,宋御也往她嘴里塞了块糖。“药等会我给你贴。”
申细辛睁大了眼睛:“我自己可以。”
“你上一贴怎么加热的?”
“用杯子,倒一杯热水。”
宋御叹口气,有人敲门。宋姐进来了,托盘托着药:“熨好了。”
“过来趴着。宋姐,帮一下忙。”
申细辛第一次觉得有宋姐在真好。申细辛趴床上,申细辛按按具体痛点。她有先见之明,穿的是衣柜里为数不多的上下分开的睡衣。宋姐往下褪她的裤子。宋御说:“药贴大,再往下点。”
申细辛脸埋在枕头里。
药贴好,宋姐出去了。宋御拉把椅子坐她身边。“怎么就是陈年旧疾了?”
这个老宋,什么话都学。好感没了。
申细辛仍旧趴着,露出脸:“你扔那一下扭着了。”
宋御点点头,暗合了自己的猜测。所以去妹妹那里告状也不告诉他,所以贴个膏药也偷偷摸摸。老宋说药膏一贴能贴两天呢。
“你可以要求我赔偿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什么的。你那么爱钱。”
申细辛笑笑。有他扔的那一部分在,更多的是自己的原因。再说他是成功商人,钱的事算计过他了吗?
“老宋没要钱,你们也帮我贴药了。刚才,你也……帮我上楼,扯平了。”
“我会对你负责到底。今天累了,明天带你去医院。”
申细辛看看他:“如果明天还疼的话,就去。我不讹人。”
这会儿怎么跟软柿子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