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列缺阵阵,乃春雷,春雷起,万物生。
在船上行了快半个月,几乎有十来天是在下雨的,江上的风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有愈演愈烈之状。船老板愁容满面地挨个房间敲门,敲到崔隐所在的房间时,刚好姜喜也在。
船老板搓着手,满脸歉意,“今年这天说来也怪得很,离汛期还早着,偏偏这雨下个不停,水路变得湍急,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不好行船。”
姜喜抱着小从舟起身,眉头微蹙,开口问,“那眼下当如何?”
崔隐没有说话,只等着船老板继续说下去。
船老板陪着笑,毕竟是跑船做生意,客人是第一位,可是这活计看老天脸色过活的,这下天公不作美他也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提
“这船会在明日在川南靠岸,二位要是能等,便等上几日,等天气好了便随船继续出发,若是怕耽搁路程,便把余下的钱给退了,只能劳客人自个另寻法子了。”
崔隐和姜喜对视一眼,崔隐见对方眼中没有什么犹疑,对自己点点头,她知道姜喜是想让自己做决定,已然肯定接下来要一起同行。
崔隐当下盘算了一番,若是赶时间,那确实应该改走陆路,毕竟也不知道这天气要持续多久,但是她与姜喜都是女子,又带着一个奶娃娃,走陆路还要考虑租车,雇用马夫,夜宿等等问题,同其他人打交道的地方也变多,人心杂乱,怕是不怎么稳妥,最安全的法子,还是得继续走水路。
仔细思索一番,崔隐便对船老板说,“若是继续随船,要如何知道何时开船?”
船老板见二人没有为难,反而还能继续做这生意,顿时眉开眼笑,“这好办,等二位到了落脚的地方,来个口信,待到要发船的时候,我会让船工过去告诉二位的。”
崔隐点点头,“那好,就依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