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否请你,把程立的电话给我?”
陆修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在探究她那并不明了的心思。
有时候,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故意气他。
“程立家境不好,却从没认命过,高考考了三次,才勉强考上华清。后来虽然是直博,还差点为毕不了业,拿不到毕业证,爬上过天台吹风。”
“进陆氏集团,从最基本的管培轮岗做起,用了七年,才坐到我身边的位置。”
温袅不清楚,陆修慈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知道他很优秀,性格也很坚韧,可是,这跟我要他的电话号码,有什么关系呢?”
陆修慈气得冷笑了一声,再次拨打了程立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半,就被程立接听。
“程立,温袅想问我要你的电话,她大半夜不睡觉,想让你给她详细讲讲,安抚郁灿情绪的事。你花点时间讲给她听吧,别耽误明天的工作就好。”
说完,就把手机放到了温袅手中。
温袅礼貌地打招呼:“程立,你好,打扰了。”
“总裁夫人,不打扰哈。但是,你这是要毁了我吗?我这一路走来,真的特别不容易!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请不要问我的电话号码了。我怕总裁误会!郁灿她真的被安抚好了,我也会时常照看她的情绪。”
“好的,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您早点休息哈。”
“嗯嗯,你也是。”
温袅说完,又意识到,似乎不该这样讲。
她是站在同为牛马的同僚身份来说的,对程立有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
只不过,程立碍于她跟陆修慈的关系,似乎不太想听她讲这样亲近的话。
温袅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总裁夫人这个身份,真是个大麻烦。
“陆修慈,明天我们去离婚吧。”
他以为打过电话后,她就会忘记这回事,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当一个人,在问出对方问题,而久久得不到回应时,那就意味着操作不可行。
可他的小妻子,似乎不懂这样的潜在规则。
不知道她是在怎样单纯的环境长大的,要么就是天生钝感,得不到回应就一直问。
傻瓜。
“陆修慈,你怎么不说话?我说,明天我们去离婚。”
“不离。”
“为什么不离?你不是说,你不缺妻子吗?”
“因为还没睡够,等玩腻了,我会放你离开的。你不用担心自己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不会留给别人如此明显的弱点。”
温袅小声地说道:“可是,我不想再持续这样的关系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被他压进被子里。
他抑伏在她的肩头,几乎要捏碎她脆弱纤细的手腕:“你什么时候有过决定的权利?”
“我、我为什么没有?”
“要我提醒你,每次你提离婚时,我们都会做些什么事吗?”
陆修慈的目光灼灼,所落之处引起她肌肤的阵阵颤栗。
虽然他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但她已经能感受到他对她,做那种事的恐怖之处了。
温袅害怕变态的男人。
可偏偏她好像很招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性子太软的缘故。
她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想要说出很多拒绝他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一句都不敢往外冒。
陆修慈看自己的小妻子,还是那么爱哭,眼中闪过一瞬的无措。
不过很快又被浓重的情欲所取代。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下巴滑落到锁骨,分毫不改澄澈的本质。
陆修慈忍不住吻上她的锁骨。
他的唇很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温袅吓得在他身下胡乱挣扎。
“不,不要,我不想,救命——”
陆修慈蓦地止住,他的唇离她很近,若即若离,似吻似吮。
如果她没有抖成筛子的话,应该是一幅很唯美的画面。
温袅再次拒绝道:“陆修慈,我不想,我很累,很困,我想睡觉了。”
她对他恐惧到了极点。
因为,他告诉过她,他和他的小妻子,就是从一场阴差阳错的强迫开始的。
并且还不止一次。
温袅没办法接受!
她知道陆修慈不介意强迫别人,可是她极度害怕被他强迫着做那种事。
比宋清打她一顿,还要让她感到恐惧。
她周身被一股陌生而强势的气息裹挟着。
他的强势几乎要把她弄碎拆散。
“我害怕,陆修慈我害怕,求你别对我做这种事,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