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饶是郁锦年涵养再深,这样的情况下也收不住脾气,加快脚步走到门口。
席南被他骂得冷下脸,从身后勾住他的脖颈,又将人拉回备餐间。
反扣住他的手剪在身后:“你除了跟我说滚,就不会说别的了吗?我说了让你等等,为什么总是不听我说话。”
不等郁锦年反抗,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叫嚷声。
包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两名身穿特警制服的人冲进来,“不许动,手举起来。”
同郁锦年得惊愕相比,席南淡定的多,配合地将双手举过头顶。
郁锦年瞪着他,他却浑然不觉,甚至还同他勾了勾嘴角。
头罩落下,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他连同席南一起被押上了警车。
一路上,郁锦年心里乱得不得了,今晚发生了太多他没料到的事。
陈肃出轨,席耀阳的场子被查,都是他没有料到的。
从拳场的隐蔽成度就可以看出席耀阳有多么谨慎。
官方能如此准确地抓到现行,一定是有内部人接应。
郁锦年也搞过席耀阳几次,但那个老狐狸狡猾得很,一直收效甚微。
今天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但现在的处境也让他头疼。
恒远处在敏感时期,他这时被带进警局,情况会变得更加棘手。
不知过了多久,警车忽然停下,席南被拉下车。郁锦年下意识想跟过去,却被拦住。
黑暗会加深焦虑,几分钟的时间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车门再次被打开,郁锦年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拉住胳膊带到车外,手铐解开,面罩也被摘下。
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段偏僻的路段,席南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他。
将他们带下车后,警车便驶离,留郁锦年站在原地。
直到警车走远,他才回过神儿,对上席南好整以暇的目光。
就着昏暗的路灯,郁锦年才来得及打量他一番。
席南眉眼深邃凌厉,并不柔和,但他美。
五官哪一处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性别特征在他身上显得无关紧要。优越的长相不需要其他因素来补足,即便他散着头发,穿着女装,也毫无违和感。
席南似乎很喜欢被他这样看着,眉眼舒展,很享受的模样,“我好看吗?”
何止好看,简直是勾人心魄。
郁锦年冷脸敛眉,不让自己的思路被他带偏,“为什么会放了我们?”
席南抚动自己的裙摆,凑近郁锦年压低调子,暧昧道:“我里边还穿了吊带丝袜,锦叔叔想看吗?”
郁锦年以为他凑近是要同自己说些隐情,没想到冒出这么一句不正经的,极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我在问你正事。”
席南狡黠挑眉,“我说的是什么不正经的话吗?还是你以为我在骗你?”
趁郁锦年不备,他突然抓住郁锦年的手拉向自己的裙底,“不看的话,也可以摸摸。”
丝袜紧致丝滑的触感在指尖处蔓延,郁锦年的心跳和坐过山车一样,飙到了极限。
气恼地甩开他的手,骂他,“疯子。”
席南带着得逞的坏笑,点了点自己的耳根,意有所指,“锦叔叔,你害羞了。”
“住口!”郁锦年呵斥住他,“以后不要再穿这种衣服。”
席南收了玩笑的神情,没滋没味儿地哼了声,“我是看你被绿了心情不好,逗你开心,不识好人心,还生气了。”
郁锦年并没有看出他的好心,幸灾乐祸到是全写在脸上,“今晚发生的一切不都是你算计好的吗?”
席南不以为意,搓了搓胳膊,“好冷啊,把你外套给我。”
郁锦年不为所动。
他直接动手扒郁锦年的衣服,还在抱怨,“我现在是一位穿着单薄裙子,在夜风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很冷,你为什么这么不绅士?”
郁锦年拉扯不过他,索性把外套脱了丢给他,“给你,一米九的女孩。”
席南心满意足地披上他的外套,还顺手想挽他的胳膊,但被甩开,“你站好。”
被训了一句,席南安分了些,可怜巴巴的,“不带我回家吗?你要把一个穿着黑色吊带丝袜的女孩丢下,让她半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上?”
郁锦年眼中全是厌恶。
席南很受伤地叹了口气,“你如果不带我回家,就不会知道今晚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