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好土,好油。
程清(营业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清(营业版):我没把你吓跑吧?
后知后觉程影后刚刚只是在开玩笑,江槐老实回道。
江槐:没。
余海:说正事,你俩啥时候进组@程清(营业版) @江槐
程清(营业版):明天下午。
她今天刚落地,旅途劳累,于是准备好好休息一天,收拾下行李,明天睡到自然醒,养足精神,拎包进组。
江槐:明天早上。
江母这些天病情不太稳定,她一直在医院陪护,而且话剧院才将长假批下来,如今没了后顾之忧,她才能认真拍戏。
还有两周才开机,现在进组也差不多,原著小说里有战场厮杀的场面,戏份不算多,却不能略过,于是第一周主要教些武打戏,顺便纠正下两位主演的仪态;第二周的重心便放在了剧本围读上面,对剧情增删修改,以及帮助两位主演进入角色。
余海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有要事忘了交待。
余海:对了,你俩睡一间房,有两张床,是套间,没意见吧@程清(营业版) @江槐
程清看见这条消息蹙眉,直接私聊余海。
“搞什么幺蛾子?”
“剧里有一段时间是颜矜囚禁裴持,与她同吃同睡同住,你们提前适应一下,以便能更好地诠释角色。”
至于吗?
程清只敢在心里问。
“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把小孩给生吞活剥?”
余海甩过来一串省略号。
“……”
“你不是……不谈圈内人;不谈年纪比自己小的;不倒追吗?”
程清谈恋爱从来没破坏过这三条准则,这也是余海明知她性取向还敢送羊入狼窝的原因。
“好吧,那我没意见。”
既然是工作需要,她不想搞特殊,会尽全力配合,反正也不是同床共枕,顶多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在群里表态。
程清(营业版):我没意见。
江槐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见前辈没意见当即跟着表态。
江槐:我也没意见。
程清抵达剧组安排的酒店后,去前台领房卡,唐小小拎着行李,屁颠屁颠跟老板后面。
找到房间后,刷卡,推门入内,映入眼帘的是面前修长的身影,江槐正准备出门。
没想到这么巧。
“程老师好!”
还是这么恭敬,自己又不会吃了她。
程清点点头,问她。
“准备出门觅食?”
现在正好是饭点。
其实剧组已经开始供饭了,但到这第一天,江槐想先去摸一下附近的店,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可以记下来。
“急吗?”
江槐摇摇头。
程清嘱咐唐小小。
“把行李拎去房间,衣物先摆出来。”
“一起吧,等我换套衣服。”
江槐点点头,直接去门外等她们。
程清心情颇好,换了套衣服,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还喷了个香水,兴致勃勃出来后却发现门外站了一堆人。
应总、许经纪、她干爹、阮导……还有俩人,一个是妆造团队的负责人,另一个是摄影团队的负责人。
加上小孩、她和唐小小,一共九人。
程清嘴角挂着礼貌的淡笑,却早已心如死灰。
她本意是和江槐俩人单独约顿饭,吃饭能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即使许经纪和唐小小跟着也没关系,多一两人无妨,可未曾想眨眼的功夫,她的计划便落空了。
江槐是圈内新人,也是第一次来竖店拍戏,程清原本的打算是和她边走边聊,向她介绍,或许称得上半个科普,有些话是她的经验之谈,总结出来的东西,人多眼杂,反倒不好现在说了。
没有赶人的理,她只好也加入大部队,缀在尾巴上,不远不近地跟着众人往定好的饭店走。
江槐刻意放慢脚步,直到和程清并肩。
“抱歉,程老师,我没打算喊这么多人来的,只是恰好碰见余老,聊了几句,他便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说要一起聚餐好好搓顿。”
太乖了。
还和她解释。
程清生不起气来。
“你知道我生气?”
“不知道,猜的,感觉你出来后心情没换衣服之前好了。”
还挺敏锐。
“我没生气。”
江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真的。”
程清鬼使神差地伸手,撸了把江槐头上的毛。
发质柔软,还挺好摸。
这下有气也没气了,程清没想到摸她头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一顿饭吃的也算宾主尽欢,妆造团队的负责人和摄影团队的负责人互吐苦水,把酒言欢;余老是个酒鬼,早已神志不清;应总喝的略多,醉得熏熏然;许经纪则是借口自己生病未愈滴酒未沾;阮导意思意思小酌了几口;程影后有些上脸,却神色清明,只是趴倒在饭桌上,无应答;江槐酒量差,老早便装醉,手撑头,装模作样混过去了。
江槐眼睁睁看着阮导准备扶同样趴倒在饭桌上的应总起身,伸出的手却被之瑾姐一巴掌打开,清脆的声响。
阮导开口,红唇张合,江槐仔细辨认她说的话。
“我只是想扶应学姐回房,许之瑾,你打算多管闲事吗?”
许之瑾冷笑。
“多管闲事吗,我是她女朋友,到底是谁在多管闲事,好难猜啊。”
江槐根据口型猜之瑾姐现在应该在阴阳怪气。
只是这两句话,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
学姐?女朋友?
这三人,简直就是一个小型修罗场。
争到最后,阮导带余老回房,许经纪带应总回房。
只剩下她和程清了。
至于那两个负责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程老师,醒醒?”
江槐还以为自己要叫很久才能叫醒对方,没想到程清即刻“苏醒”,双目清明。
“哎……哎,哎!”
程清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你听见了吗?”
江槐摇摇头。
但她看见了。
程清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不少词句,现下见江槐否定,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算了,你喝酒没?”
程清酒喝的有些过量,现在头疼欲裂,思维一片混沌。
江槐摇摇头。
她一杯倒,索性滴酒不沾,借着角度原因,早便将杯子里的酒全数倾倒。
虽然不太礼貌,但这实属下策。
“扶我起来。”
“您助理呢?”
被她打发走,去买解酒饮料了。
“有事。”
江槐在心里吐槽唐小小不负责任,自家老板都喝醉酒了却不见人影。
“我扶您。”
踉踉跄跄往外走,冷风一吹,清醒多了。
“我自己走。”
自信满满,拒绝江槐的搀扶,结果下一秒就崴了脚。
“嘶……”
“很疼吗?”
“嗯。”
这次程清学乖了,一动不动等江槐来扶。
天暗,也看不清究竟有没有红肿,伤得严不严重。
“我背您。”
江槐来到她面前,背对着,蹲了下来。
程清纠结片刻,还是趴上去了。
有时候不那么要强,更好一点。
“重吗?”
“很轻。”
“程老师,您在减肥吗?”
程清叹息,气拂过她耳尖,平白惹了一片红。
有点痒,不能挠。
“没,阮导说要先拍囚禁的戏,为了贴合原著小说中裴持瘦弱,薄如纸片的形象,我从明天开始啃白菜。”
似乎是心有不满,程清使劲,捏了捏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