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最高法典的先驱者也不会想到,”我讽刺地笑了,“他们对人类文明结晶的最高保护会变成排除异己的工具。”
“兰瑟上将!”广播里原本义正言辞的警告变成不成音的尖叫,几乎让人辨认不出来那是个男性的声音。
“抓到你了。”
“嘭!”
我顺着由自己的拳头洞穿的层层屏障向内望去,一个一身白大褂的研究员瑟缩在地。他似乎无法理解我是如何定位到他的所在,更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像被什么东西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他的恐惧与迷茫是我最好的养分。
头顶忽有液体倾泻而下,却从我身体两侧滑开,将实验室的高强度地板腐蚀掉一层。研究员瞪大了双眼,仿佛看着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怪物。
烈火喷涌,燎断了我几根发丝,却也像是碰上了不可越的屏障,从我的身体两端滑开。
脚底滋滋地响。
我低头看了一眼,怪不得刚才的液体没能蚀透实验室的地板,原来那老东西还打算用这东西淹死人。
不仅如此。
我感受着微麻的手臂,双手撑住拳头击打出的缺口,向外撕裂开。
这腐蚀液体里还灌注了电,让猎物在麻痹中一点点感受自己被腐蚀掉血肉直至死亡的漫长而无望的过程,真是算得上恶心的折磨。
我踏过由自己撕开的裂口,走到了研究员面前。
“上将,上将你不能,你……”研究员抖索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解除了他身上的“压制”。我需要一个有价值的信息源,而不是一个吓破了胆的傻瓜。
我指了指身后。
“在水漫过来之前,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我微笑着抬了抬脚。
“不用怀疑,你们的设置很有效,不过,你看起来脆弱得多,或许下场会更糟糕。”
脚底,模糊的血肉掺杂着一些靴子的残骸碎屑,隐隐能看到森白的东西,大概是脚骨。我能感受到行走间骨头硌地的异样。
“王……王水。”研究员的眼珠子在我的脚底与我的脸之间徘徊,似乎是不明白脚底如此惨不忍睹的人怎么还能云淡风轻地笑。
“在你们的计划里,林斯中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