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地里陪他玩了那么久泥巴,身上脏兮兮的,等他走了之后,烧了一大锅热水,等三人都清理完之后,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豆儿哈欠连天的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没在管两人做什么。
莫月感觉不能再这么下去,毕竟她都过来示好,自己再甩脸色,会显得太不近人情。
而且,一想到她贴过来,自己像个木头一样无动于衷,心里早就心潮澎湃,感受到吃不到让人很恼火。
照样是周瑾先洗完澡,缩在床的最里边等她。
周瑾也有些忐忑,虽然今天有外人在她没有耍性子推开自己,现在两人独处,她会不会像之前一样。
莫月把几处的灯都吹灭,只留一盏在桌上放着,才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缩进去。
周瑾睡着中间的位置,这时候扭着身子贴过来,莫月并没有拒绝,则是想了想要怎么开口: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做梦到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吗?”
这是两人分开这么久第一次,莫月主动找话同她聊。
周瑾想了想,是之前在大尹村的时候,便在被子里把她的手臂往下拉了一点,把头靠在了她肩膀上。
闷声回答了一个:“嗯”
好像之前分开那么久,生气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月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没有全部告诉你们,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与那个世界做了一个交易,如果我能靠着那世界给的先机,把林国百姓解救出来,那世界就许我一个愿望。”
像是知道了她要说什么,周瑾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缠得莫月有些难受。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周瑾余生顺顺利利,一生顺遂。”
莫月早就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她不喜欢这个人余生都活在之前的恐惧与患得患失里,她才二十多岁,人生才刚开始。
莫月本来是平躺着的状态,现在翻身过来面对周瑾,继续说道:“就算没有我,你的以后也能活得顺顺利利,不会再遇上那些事情,周瑾,你还要再推开我吗?”
话刚出口又觉得有些冷漠,伸出手攥着她补充道:“孤可是昭武安王,现在你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莫月很少会用孤这样的自称,只是这样说道,她心里也有些忐忑,可这人如果不逼一把,还不知道会纠结到什么时候去。
周瑾并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莫月把她紧紧抱住,感受到她在轻轻颤抖。
上辈子被她爹莫威送进病院这件事,都让莫月的不安定感恐惧到了顶点,周瑾经历的确实比自己苦上太多,有时候莫月心里也在想着,要是她不那么善良就好了,就不用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可如果她没有那么善良,自己还会喜欢上她吗?
有些东西没有答案,也没有后悔的余地,就像她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舍弃不了。
等她的眼泪发泄完,莫月才轻轻地吻上她的眼睛,用头抵着她的额头,询问她:“还要再推开我吗?”
周瑾眼睛红通通的,像是被欺负过的模样,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抓着她胸口有些松散的衣服,紧紧抓着,再也不愿意松手。
莫月从身上摸出来一个玉牌,这是她晚上洗澡的时候藏在身上的,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拿出来。
“这是婆婆给的,说岳母交代过婆婆,让她在你成婚之时送出来。所以看到了吧,无论是在婆婆眼里,亦或是在岳母眼里,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周瑾看不太清,只能瞧见一个大致的轮廓,婆婆连这个也交给她,那不是说明已经承认她了吗。
眼看着这人又要哭出来,莫月又开口说道:
“我找到之前巫族的位置,把那些东西收了一下,立了碑在那边,以后要是得空,带我去见一见岳父岳母吧。”
一边说着一边去吻她的眼角,她最受不了就是这人流眼泪,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开了。
周瑾最后一丝丝不安都被打散,她怎么能忍心推开她,推开这个满心全是她的小姑娘。
“你不怪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莫月歪着头思考了几秒,然后认真回答道:
“我只是难过,在你年幼无助的时候,没有出现在你身边。除此之外还有生气,生气你居然不想着依靠我,在我最有能力的时候把我推开。”
说完就去咬她的下巴,等她那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个齿痕,又改成舌头轻轻舔舐。
周瑾由着她在身上动手动嘴,犹豫了好半天,才问出来那个最想问的问题:
“之前听豆儿说,你在朝堂上求娶长公主......”
莫月从她脸蛋上的滑嫩触感里回神,眨了眨眼睛:“那个啊,那是为了秦飞霓她们......”
“这事还要从之前的谣言说起,民间一直有“日月当空,双凤来仪“的谣言在,我一直都觉得奇怪,那时候对长公主她们不太了解,只知道她们在民间很有声望,于是让人调查了这谣言是谁散播出来。你猜怎么着?结果居然是今天来的那位宁衍,于是找了个合适的日子探了探他的口风。”
“这人虽然是前朝正统,但他完全是赶鸭子上架才做了这个皇帝,也是他长姐带着他厮杀出来坐稳了位置,大多数的决策与改革,都是长公主宁仪华的主意,他自知愚钝,好在并没有被权利侵蚀,反而一直觉得这天下该是长公主的,他只想当个闲人画尽天下山水。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嫌隙,但下边势力互相防备,以至于秦飞霓一直被压在北疆。”
周瑾听她这样一说,立马就猜出来她的用意:“于是你便去朝堂上搅上一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