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巧言鹦鹉外,
没人知道。
肯定巧言的鹦鹉,
请不要倒把秘密外泄。
在仁珍旺姆家的围墙旁,生长着一棵柳树。阿旺嘉措亲手将福幡挂在了柳树上,内心狂喜。他站在不远处望了望,祈福的福幡在风中飘摇着。
一名年长的阿哥站在树下,朝福幡投掷了几块石头。他想去阻止,却不敢,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回到寺院,阿旺嘉措又写下了一首诗:
青梅竹马的福幡,
插在柳树的一边。
看柳树的阿哥呀,
请不要抛石头砸它。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阿旺嘉措频繁地下山来,与仁珍旺姆约会。阿旺嘉措以自己的真诚和博学,取得了少女阿爸的认可,同意了俩人的秘密往来。可是,美好的爱情终究难逃摧残!
阿旺嘉措和仁珍旺姆相恋的事情被寺院知道了,老师十分难过。为此,老师曲吉和多巴向第巴桑结嘉措请示,请求将阿旺嘉措转移到其他寺院去学习。
第巴桑结嘉措出于局势的考虑,下令将阿旺嘉措转移到错那镇夏日村后山的贡巴孜寺学经。贡巴孜寺也叫夏日寺,始建于1420年。该寺是错那最大的格鲁派寺庙,住寺僧人多时近百人。
阿旺嘉措被限制了下山的自由,老师不许他再去见仁珍旺姆。并告诉他,准备去往夏日寺学习。阿旺嘉措伤心了,他就要与心爱的情人分开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他请塔坚乃帮忙,让卓玛去联系仁珍旺姆。他担心仁珍旺姆见不到自己,会不会以为他薄情寡义、骗人感情?卓玛找到了仁珍旺姆,并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
仁珍旺姆愤怒了:“为什么他老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还要把他带到其他地方去?”
卓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反倒是塔坚乃说出了实情:“从前他信奉红教,现在成为了一名黄教徒,这是老师告诉我的。”
仁珍旺姆梨花带雨:“那又如何呢?最重要的是我们相爱着,这难道不够吗?”
“黄教徒不能娶妻生子,所以他也不可能娶你!从进入寺院开始,他就注定了要四大皆空!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塔坚乃说的很难听。
仁珍旺姆哭得更厉害了,“既然忠诚地信奉着黄教,为何还要与我在一起?”
卓玛赶紧制止了塔坚乃,“别说了!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卓玛和塔坚乃退了出来,仁珍旺姆仍旧在哭泣着。
“一开始,我就应该阻止他们!他,注定有要承担的使命!”卓玛感慨一声。
“阿佳拉,你在说什么?什么使命?”塔坚乃一脸疑惑。
“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能见仁珍旺姆的日子里,阿旺嘉措像发疯了似的,心里难过得紧。过了几日,卓玛带着仁珍旺姆的消息来到了寺院。仁珍旺姆提出了与他分开的话,让卓玛转告。
阿旺嘉措呆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的仁珍旺姆啊,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呢?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吗?为何要轻易离开?
集市上买的同心结还留有余温,情人却将它随手一丢。往日的情爱,也一并丢弃了。阿旺嘉措哭了一场,他的心被掏空了,感觉不再完整!于是,一首诗就这样诞生了:
我和集市上相识的姑娘,
用三字作的同心结儿盟约,
没用解椎去解,
却在地上自己开了。
转而他又怨怪起了仁珍旺姆,怨她不顾情义:
姑娘不是母亲生的,
是桃树上长的罢?
不然她对一个人的爱情,
怎么比桃花解得还快呢?
阿旺嘉措拿起了诗歌,想起仁珍旺姆如花般的笑靥,心里更痛了。
花开的时节已过,
松石蜂儿并未伤心,
同爱人的因缘尽时,
我也不必伤心。
就这样看着自己写的诗歌,阿旺嘉措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