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会是……是第巴桑结嘉措吧?”宕桑汪波震惊。
白珍表示赞同,“要不然为何五世□□八岁就把第巴接进宫中,又亲自教导,还将他扶持上第巴的位置呢?”
宕桑汪波笑了,他告诉白珍五世□□进京是在冬季十二月,而桑结嘉措是出生在水蛇年的七月,也就是五世□□进京的第二年。按照十月妊娠,桑结嘉措不可能是五世□□的儿子。
而且桑结嘉措的母亲布赤甲茂并不是蒙古贵族,这一点也足以否定第巴不是五世□□的儿子。可至于五世□□传记里的那句话,他也是弄不清楚。
白珍却不以为意:“不管我们的第巴是不是伟大的五世□□的儿子,有一点总是对的,那就是五世□□奉行红教仪轨!”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宕桑汪波也不能为五世□□找什么理由。白珍又进一步激他:“连五世□□都敢,你就不敢吗?”
白珍说着像大醉了似的瘫在了宕桑汪波身上,可他终究还是将对方推开了,然后起身就要离开。白珍因求好而被拒绝,心里正恼火着。可又担心宕桑汪波以后都不来了,所以忍着怒气说了一句:“今晚……还是不能留下来吗?”
“我必须得回去,家里……”
话未说完就被白珍打断:“我知道,你家里管得严。那……什么时候再来?”
“只要一有机会,我就立马出来见你!”宕桑汪波向白珍允诺。
“那我还要礼物,可别忘了!”
“不是已经买了吗?”,宕桑汪波指了指她手上戴着的玉手镯。
“那是这次的,每一次见面都要礼物的!”白珍笑着看向他。
宕桑汪波顿时对白珍好感减半,一时只觉得她大胆而热情,美艳而殷勤,同时又如此圆滑世故。
他略微不悦地应了一句:“好!”,然后离开了白珍家。
回到布达拉宫,宕桑汪波又变成了仓央嘉措,一具行尸走肉。想起白珍不断地向他讨要礼物,仓央嘉措不禁怀疑对方的真情:
被中温香软玉的人儿,
是我纯真美丽的情人。
你是否用假情假意,
想骗我少年财宝?
仓央嘉措将诗笺放在一边,又拿出了一张新的纸,洋洋洒洒写下了另一首诗:
虽软玉常怀抱在手,
却难以揣度情人的心绪。
只在地上画几个图,
便可算准天上的星度。
有时候他觉得,白珍的心思是那样令人难以捉摸。她究竟爱的是自己这个人,还是贵族的身份?如果真的贪慕虚荣,又何必一口一个爱地说着。
仓央嘉措郁闷不已,甚至生出了厌恶白珍的想法:
不管虎狗豹狗,
用美食也可以将其养熟;
家中多毛的母老虎,
熟了以后却更加凶猛。
第二日,卓玛来到了西日光殿。她告诉仓央嘉措,白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她曾见到白珍搭着一位贵族男子,在八廓街购买了许多首饰。
男子与白珍举止亲密,十足一副热恋情侣的模样。二人买完了首饰之后,就一起到了白珍家中。
可是仓央嘉措不信,他觉得白珍虽然世故而大胆,但绝对不是那些放荡的女子。仓央嘉措没有信卓玛的话,反而冷语相向:“你们都不想我和白珍在一起,所以就编排了这些谎话。白珍她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想要完全了解一个人是很难的!那么,你究竟又了解她多少呢?”卓玛问他。
“至少比你们了解!”,仓央嘉措不悦,“我是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放弃她!”
卓玛无话可说,默默下了山去。难怪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基本上智商都为零!”。情到浓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