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有一丝害怕,他不能真的让白珍出事。想了很久,决定暂时不去找白珍。等桑结嘉措放下心来,他再与白珍相见。
转眼过了半个月,桑结嘉措似乎放下心来,仓央嘉措又换上了贵族的服饰,悄悄溜出了布达拉宫。
宕桑汪波来到了白珍家,想要倾诉相思之情,可白珍第一句话是:“你来了,我的见面礼呢?”
宕桑汪波心里顿时冷了半截,“我带来了情义!”
“情义能值多少钱?”,白珍冷笑,“情义看不见,摸不得,是圆的?还是方的?”
“到底你爱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的身份和财富地位?”仓央嘉措冷冷问她。
“那你觉得呢?”
“你果然跟卓玛说的一样,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仓央嘉措失望了。
“情义买不来财富,买不来我要的生活!既然如此,那么宁可不要!”
“我的钱不是用来买你的感情!买来的情就像一张薄纸,一捅就破!我要的,只是一人心!”仓央嘉措彻底看清了白珍的嘴脸。
“那么就请你离开我这里!”,白珍怒视着下了逐客令,“从今以后,你不许再来纠缠我!”
仓央嘉措一步一步走到了门边,说了一句:“我真希望从未认识过你!”,然后离开了白珍家。
回到布达拉宫,仓央嘉措再也忍不住了。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的恋情好像过山车,从激情到冷却。好像经历了春夏秋冬,从温暖到寒冷。
他埋怨于白珍的无情和世故,为此写下了一连串的诗,那是他们相恋的种种:
当时来运转的时刻,
我竖起祈福的宝幡。
就会有一位名门闺秀,
请我到她家里赴宴。
人们对我说的话,
我心认为是对的。
我少年轻盈的脚步,
曾踏进过女东家店里。
面露皓齿微笑的姑娘,
我在她们中间环顾了一眼。
一人害羞的目光流转之处,
是我年少的脸。
命定的爱人呀,我一想到你,
若背信弃义,
头髻上带的松石,
也不会说话的呀!
野鹅爱上了芦苇,
虽然只是想短暂停留。
湖面冰封之后
心中仍然难掩失望。
渡船虽然没有心,
马头却向后看我;
负心的爱人啊,
已不再回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