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小了,不那么难受的老人躺在担架上终于睁开了眼睛。
左右瞄了一眼走着路的儿女们,又马上闭上了眼睛。
年纪大了也要脸,本来这么大年纪怀孕就让人怪难为情的,谁曾想压根不是怀孕,而是怀了一肚子屎。
这就更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了。
回去后,自己还是在屋里待着吧,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徐霁按照排号一个一个的给人看病,平常而顺利。
特殊的病例本来就不常见,更何况今早已经遇上两例不寻常的病人了。
其它的病人大多都是一下普通的常见病,从徐霁开始给人看病开始,已经积累了很多经验。
此时,无论是针灸还是开方都十分得心应手。
虽然速度已经不慢了,但时间还是缓缓的到了中午。
王云挚同学早就在看时间了,约摸着再看两三个人就差不多了,就开始告知后面排队的患者,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医生马上要下班吃饭了,下午一点半大家再过来排队。
人们虽然有些失望上午没有轮到自己,但也知道这事很正常,总不能让医生不吃饭不是?
于是,后面排队的人慢慢的就散了。
有的搬着椅子坐在道观的大门口背风有太阳的地方,从怀里拿出饼子干粮,喝着从道观倒的开水就对付了一顿。
而有的就自己或者跟家人慢慢的下了山来到山脚下。
山脚下比较平坦的地方。此时已经有几家村里人推来了热乎乎的饭食。
有面条,粥,还有馒头炒菜。都是普通的家常饭菜,但都是刚做好热乎的,而且价钱也不贵。
这些从山上下来的人,离家近的就回家。离家远或者不想回的就这么三三两两的围在了这些摊子周围,坐在摊子老板提供的板凳上吃起了午饭。
等到吃完饭,或是四周逛一逛,或者回到山上坐着等着。消磨着中午等待的时间。
而徐霁和王云挚等看完最后一位客人,洗了手,就直接吃上了张翠香给送上来的午饭。
原本不忙的时候,徐霁和王云挚俩人还能自己做午饭。但这段时间一下子忙起来就顾不得了,索性就每天中午张翠香在山下做好了给送上来。
山上有炉子,温在炉子上饭菜也不会凉。
徐平徐果已经开学了,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饭菜做好就给徐大江给留了,张翠香这时候就跟徐霁和王云挚一起吃午饭。
吃完饭,张翠香收了碗筷就下山了,山下有她养着的一大群鸡,即使天气冷,那些母鸡们最少每天都还能有一个蛋。
每个月,光是卖鸡蛋的钱都有不老少,几个月算下来比种地挣的钱还多。所以,对于这些鸡张翠香很上心。
午饭过后,徐霁和王云挚也抓紧上床睡一会儿。
虽然徐霁修炼过后,身体并不会多么劳累。
但午休一会儿,放松心神,身体还是会舒服许多。
随着道观里的人休息,道观逐渐安静了下。
而远处的县医院,有个人却在着急的等待着。
这个人就是上午那个肚子不舒服来道观看病,却被诊断为阑尾炎和肝上长了个东西的那人。
从下了山,王强一路恍惚着回到了镇上。
回到家,看到老婆和年幼的孩子,王强勉强恢复了心神。却没跟家里人说,只悄悄拿了钱跟家里人说有事,就坐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直奔县医院,然后就是挂号,看病抽血,拍片检查。
回想到,县医院医生问自己哪里不舒服?自己说是老家的中医说自己肝上长了个东西,要自己尽快过来检查时,县医院的医生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王强忍不住苦笑一声。
耳边是县医院医生的嗤笑:“这年头的中医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连肝脏上长东西都能诊脉诊出来,那他这诊脉的技术比这国外进口的机器都牛了!你这么年轻,怎么也信中医那神神乎乎的一套?”
这位县医院的医生年纪不大,长相普通,中等个头戴着副眼镜,长到膝盖的雪白衣服整齐的穿着,看着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但嘴里话里都是自己被骗了的意思。
王强想到看病时徐霁沉稳认真的样子,以及这么长时间自己听到的传闻,还是坚持要求让对方给自己开了检查单。
没生病,被骗了当然最好,但要是万一徐医生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可不敢拿命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