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贴上谢栖的面颊蹭了蹭,“哥,别生我的气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谢栖还不肯松口,伸手戳了戳他额头,“我都说了不要买。”
“但你只说这些衣服贵,又没说不好看,更没说不喜欢······”
褚青一个劲的蹭他,双臂越搂越紧,“哥,你穿这些衣服很好看,以后多穿穿不就赚回来了。”
“而且我每天都看,当然有我的一份,我给你买是应该的。”
谢栖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他哼了一声,捏着褚青的脸,最后问他:“知道错了吗?”
褚青连连点头,“我错了。”
“下次还敢不听我的话吗?”
褚青顿了一下,继续摇头。
“算你识相。”
谢栖也亲亲热热的搂住褚青,贴着他的脸蹭,“有点冷,明天该换床厚点的被子了。”
“好。”
周一要升旗,褚青把红领巾套在谢栖脖子上系好,又把他翻到后面的领子叠的整整齐齐。
“哟哟哟。”关安一大早上就要去处理订单,进门就开始阴阳怪气:“这谁俩?”
“怎么看着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谢栖瞥他一眼,斜挎上书包站起了身,“要你管,略略略。
”
褚青追出去,“哥,你水杯没带!”
他一回来就听到关安学他说话:“哥,你水杯没带······”
关安翘起二郎腿,笑得戏谑,“说说,怎么把你哥哄好的?”
“使尽浑身解数了吧?”
褚青低头收拾着书包答道:“让着他就行了,他想听什么就说什么。”
“他是我哥,我哄他是应该的。”
关安剥鸡蛋的手停住了,他看着褚青也跟着出门了的背影,心想自己十年前怎么就没这么高的觉悟。
人比人气死人。
谢栖一开学就被选进了国旗班,他个高人俊,惹眼得很,充当排面的活一个也逃不了。
组织歌唱和朗诵团的老师也来问,他实在都不感兴趣,就都拒绝了。
国旗班的训练已经占据了他不少课余时间,对谢栖来说最有吸引力的是那一套雪白的制服,但是要选上升旗手才能穿。他没想到能被选上,以为自己顶多能当护旗手。
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持着国旗四角的升旗手在铿锵有力的国歌中踢着正步入场,满操场上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那几道挺拔的身影。
谢栖也在人群中,他想起了谢准。
他偶尔穿了警服谢栖就会忍不住的想去摸他胸口和肩上闪着光的徽章,棱角分明的金属触手生凉。
在谢栖的印象里,那一套板正的制服和徽章和谢准一样,代表着安全感。
“咱们老百姓,今个真高兴······”谢栖是一路哼着歌回家的,他过去三周的训练中表现出色,下周就能担任升旗手了。
他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褚青正在洗菜,闻言从厨房探出来大半个身子:“哥!真的?”
“当然了!”谢栖把书包甩在长椅上,昂头挺胸道:“也不看你哥是谁!”
关安响亮的鼓起掌来:“棒!”
吃饭的时候褚青一脸欲言又止,谢栖瞥了他两眼:“怎么了?趁我现在心情好,有事就说。”
“也没什么·······”褚青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
“就是什么?”
关安一眼就看穿了褚青的心思,抢答道:“就是他想看,但是看不到,着急!”
谢栖无奈的戳了戳褚青脑门:“看你这黏人劲,我又不能把你拴腰上带着。”
关安大笑起来:“你这话又说他心坎上了,他可不就希望能这样吗?”
吃完饭两人开始写作业,褚青翻到最后一面的拓展题上,拖着椅子去找谢栖。
谢栖三两句给他说明白了,褚青点点头,磨磨蹭蹭的没有走的意思。见谢栖不赶他,又把手搂上去了,趴在桌子上看他
直到都躺在床上,褚青才开口,“哥,你到时候穿的制服是什么样的?”
谢栖尽量详细的给他描述了一遍,摸摸他的头:“等你上高中,被选中的话也能穿。”
褚青摇摇头:“我就是想看你穿。”
“这听起来和谢叔的警服有点像。”褚青说着发现谢栖的神情变了,他小心的用额头蹭了蹭他胸口道:“哥······你说我以后去当警察怎么样?”
谢栖瞳孔骤缩,推开他半坐起来:“怎么样?”
“褚青,你想当警察?”
褚青没敢回答,而是问:“怎么了?哥,你觉得当警察不好吗?”
谢栖被问住了,他说不上来,但是看着褚青那双深黑色的眸子盯着自己,又不想糊弄过去,只能道:“这不是我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