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应声,“派出跟踪的人有消息吗?”
“是,已经回来了。”
红绡停下步子,“叫来。”
派去跟踪池鱼的那几人快步而来,不等红绡开口就道:“属下们办事无能,把人跟丢了,请姑娘责罚。”
红绡怒从心来斥责道:“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各自领罚二十棍!”
“是,属下们认罚,还有一件事。”
红绡示意他们说下去。
“属下们把那那名叫池鱼的女子跟丢之后,还另外发现几名跟踪我们的人。”
红绡稍微提了点兴致,让他们接着说。
“那几人将属下们跟丢,折返回去时属下们悄悄跟了他们一段,像是往晦明楼所在之处去的。 ”
江湖中人人皆知晦明楼是从京师发家,而后才离开京师去往江南一带,京师只留下一处分舵。
红绡若有所思,“让人盯紧这处分舵,还有什么事?”
“晦明楼派人送来的东西,已经交给王爷了。”
“嗯,退下吧。”
红绡欲要继续往花园而去,继而想到自己一身风尘仆仆甚是不雅,命人准备热水,梳洗干净,绿衣清雅干练,扇剑换作短剑负于腰间,往花园而去。
宁王府花园花卉多为外域而来,稍有泛黄便有新花替上,平日里不得有一片花叶飘落在地,若未及时除去,便会惹上无妄之灾,园中假山亭台皆为世间能工巧匠而造,铺成通往花园中央的石径的每颗石子不论大小,又或色泽,皆为一致。
宁王年逾五十,据说他当年与容家交好,又因早年战功赫赫,改朝换代时无人敢撼动其地位,才被打发在家做个闲散王爷。
红绡单膝跪倒在他不远处,恭敬道:“王爷,我回来了。”
剑身映出红绡跪着的上身,宁王舞剑动作不停,“事情办的如何?”红绡低着头惭愧道:“属下与晦明楼,飞宿签下契约,除此以外,都毫无结果,请王爷责罚。”
红绡一边说着,一边心跳如雷,宁王道:“这么说,本王交代给你三件事,只办成了一件。”
红绡头更低了些,“是。”
长剑在日光喜爱分外晃眼,宁王将长剑收起,背对着红绡负手而立,久居上位的威严让红绡喘气声都不敢发出,仿似身负千担压力。
宁王:“先起来。”
红绡应声而起,仍旧低着头。
宁王道:“你这次,确实很让本王失望。”
“属下惭愧。”
“随本王到书房来。”
书房书桌后的墙面挂着整个京师的地形图纸,每个哨岗及哨岗的换班时辰都写的一清二楚。
宁王收起图纸,扭动桌上笔筒,将图纸放入墙上暗格之中,暗格消失后这才让红绡进来。
“将这三幅画打开。”
红绡闻言,将三幅放在桌面的卷轴挂在墙上,画卷打开,画中三人分别是老道,方竹佶及风闲,红绡将三人容貌牢记在心,退到一旁。
宁王看着这三幅画像道:“你此次外出,虽说没有成事,但也带回了些好消息。”
红绡惭愧低头,宁王来到老道的画像前道:“方仕崖,当年容家家主的至交好友,方仕崖能掐会算,据传当年他提前算出容家必有灭门之灾,便把宝图藏起,从容家离去。”
急于证明自己的红绡如是说道:“也就是说那宝图在这老道身上?那属下现在就去把他抓来。”
宁王示意她莫要心急,缓慢道:“那安竹翎是正儿八经的容家血脉,本王的大计还需他来帮忙。”
红绡看向那三幅画像说道:“不然属下就把这画中青年和这老道一并找来。”
宁王看向红绡的目光带了些满意,“不错,这才莫要再让本王失望。”
“是,属下定不辱命。”
躺在房中歇息的老道蓦然从梦中惊醒,心中惊怖不安,脑中起卦卦象为凶,正欲细细推演,就听风闲在门外唤道:“师父,公子请你过去。”
按下心中不安的老道扯着嗓门问:“什么事啊?”
“关于陆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