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早上刚睁眼便洗漱干净快步来到书房门前,得了宁王准许入内,将从晦明楼手中得到的残图摆在桌上,“王爷,这是晦明楼手上的残图。”
宁王面上一喜,将装着其余两张残图的盒子取出,把得来的第三张残图与里面两张残图拼凑在一起,一张尚且算作完整的图出现在面前,他很是满意,看向站在面前的红绡说道:“还有什么事?”
红绡恭敬道:“王爷,现在飞宿与晦明楼都在找第四张残图,既然我们已经得了三张,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利用容青,让剩下的容家人交出残图。”
飞宿与晦明楼面上说着与宁王联手,可谁知他们如果率先拿到了残图,又是否会瞒着另外两方独自去找寻残图。
宁王看着盒子里的三张残图,本欣喜的脸色生出几份困惑怪异,红绡疑惑问道:“王爷,怎么了?”
三张图被拿出盒子平铺在桌上,红绡凑上前去,未能看出不对,不懂宁王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宁王沉声说道:“这图上的位置上,本王好似去过。”
红绡一惊,“您说您去过?”
宁王在纸上绘制出一张图,将这张图与那三张图拼在一起,毫无违和,阴沉道:“容婉儿骗了本王,这不是容家宝库所在的位置。”
“那,那这是?”
红绡心道:若不是真的,那真的图在哪儿?还是在容家手里?可容家要是有真图,他们又何必也在苦苦找寻?
宁王缓缓道:“是当年先皇还是太子时,下江南时所住之处。”
安明坤做太子时宁王还不是宁王,时而会跟着安明坤一齐前去江南,同行的还有与安明坤一起长大的容婉儿。那时的容婉儿厌恶容家内的腐烂却无可奈何时常找着机会与他们一起外出,安明坤在皇家长大对容家有所忌惮,本意不喜亲近容婉儿,又因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加之容家当时有名直系的女儿在宫中做皇贵妃,安明坤虽是嫡长子,可母妃家中势力单薄,比不得容家,只得处处带着容婉儿,至于他们二人后面是如何亲近的,宁王不得而知。
红绡见宁王若有所思,似有愤恨之色,唤道:“王爷,王爷。”
被叫回神的宁王看向红绡,红绡道:“现在该如何做?”
宁王心道:他手上这张残图是容婉儿为保宫中众人性命,亲手交到他的手上,就连这张图都能是假的,那容时倾手上的残图说不定也是假的是,真图莫非在安竹翎手上?
即便容时倾手上的图是假的,宁王也不可能与容时倾切割,他们现在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那容婉儿出宫之后生死不明,容时倾会不会知晓她的下落,有没有可能已经拿到了残图所藏的位置?
宁王道:“依你看,该如何?”
红绡沉思片刻说:“属下认为,残图是假的事情我们闭口不言,容时倾带着难民前往京师的事迟早会昭告天下,若能找到容婉儿也可威胁安竹翎现身。”
“你是说,容婉儿没死,把真图悄悄给了安竹翎,这么些年藏在了容家旁系之中。”
“是。”
宁王道:“若容婉儿真的死了,又该如何拿捏安竹翎?”
安竹翎诡计多端,又有高手在身旁,抓到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想到这,宁王便是悔恨,当年又何必折磨安竹翎,直接让人将他砍死,抛尸宫中角落,又何必生出如今这么多事端。
红绡沉吟片刻说:“属下得知,安竹翎身旁有叫陆玖的,与他关系非凡,陆玖被陆长鹰困住,安竹翎还亲自现身去救他,可从陆玖身上下手。”
这件事宁王也有耳闻,沉声道:“本王听闻陆长鹰抓了几次陆玖,都被他脱逃,又岂是好拿捏的人?”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本王记得,当年陆飞鹰有一养子名为陆鹰羽,与安竹翎一般大,关系甚好。”
陆玖,陆鹰羽,飞宿杀手常年在外,常用代称,本名不知姓甚名谁,说不定这陆玖本名就叫陆鹰羽?
红绡立刻说道:“属下这就去打探。”
宁王点头,随即问道:“故渊那儿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