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盯着怀里人久久没有言语。
三分之一刻后,顾盈珠见此看向自己,小声试探着开口。
“陛下……”
“郡主何需为她们求情,都是一些作茧自缚的人,何该受着!”
说着就抽出双手,任其手中的人向后倒去。
随之就是几声惊呼。
“啊…”
“不要啊!”
“白兰…”
不过一刹,那抹绯红的身影就抢在了案几跟前,牢牢接住了眼前的婴儿。
她抱着怀里的孩子哄了哄哭声,不顾案几上洒落在地的茶水跪在了我身前,正要说话。
“陛下…”
“啊,母亲!”
底下又是一声惊呼,询声望去,原来是御史老夫人已经吓晕了过去。
我这才开口。
“把孩子还给御史夫人吧。”
她忙起身走至下方将手里的人交给对方。
御史大夫人紧紧抱着孩子惊魂未定向我磕头。
“多谢陛下……”
挥挥手不再看她们。
“我乏了,都退下吧,让外面跪着的人都回去,郡主留下。”
话落半解忙出去招呼人进殿把人带出去,又收拾一番。
看着站在殿内的人。
“跟我出去走走。”
两人亦步亦趋都没有说话。
我首先打破了沉静。
“不说话,吓到你了,还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身后传来回音。
“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臣女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过多修饰。
“刀出了鞘哪有不见血的!”
停顿一下又想起什么。
“在义阳待了几个月,怎么还瘦了,你外祖的丧事操办的如何。”
“多谢陛下关心,一切都安好。”
“而且我记得你家跟乔家可没什么关系,今天怎么也来了宫里?”
她半是撒娇的语气传来。
“就不能是臣女想您了,进宫来看望陛下吗!”
我蓦地止步,转身看着她还是问出了那句。
“对你娘,你还有印象吗?”
她轻轻一笑摇摇头。
“臣女对娘已经没有多少印象,再多也只是模糊了。”
我继续追问。
“那你对你娘了解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臣女的记忆里,依稀记得娘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会哼一些歌曲哄臣女睡觉。
平时也会拿一些字帖教臣女认字,其余的再无半分记忆。”
“那你觉得,你娘跟你爹的感情如何?你爹平日里有提过她吗?”
她低头喃喃念着。
“感情…”
后又抬头望向我再次摇摇头。
“爹从来没在臣女面前提过娘,记得四岁那年有一次我开口问有关娘的事,爹很是生气。
责令我以后都不许再过问她的事,之后就是外祖家来人将我接了过去。
回京后跟爹也甚少说话,我知道有些话不能问,便再也没开口过。
其实我也问过外祖父他们,他们说娘跟爹的感情就是如平常人般的举案齐眉。
说娘是个很善良的人,别就不愿意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