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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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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装修风格很浮夸,秉持着大俗即大雅的审美取向,走廊一派富丽堂皇,每面墙用两根金柱隔开,柱身上盘旋着两条长龙雕塑,一龙身旁写招财进宝,一龙身旁写花开富贵。

再配上墙面花红柳绿的墙面,极具视觉冲击。

靳瑜每次来这都得和人叨逼叨,吐槽一下店老板的审美取向,但现在,他看着那俩龙只觉得臊,和沈雁白交叉抱在一起,比那龙还融的紧贴的密。

但他没推开人,反而努力站直身体,承受着沈雁白压过来的力道,接收着颈窝处若有若无的呼吸。

两句话问完,耳边的热气骤然一停,过会儿又缓慢吐出,身上人有气无力的问:“什么害羞?”

声音低沉沙哑,顺着耳蜗往身体里钻,酥麻的他差点软了身体。

靳瑜仰着下巴,戏谑道:“看见人家小情侣接吻呗。”

不知道为什么,靳瑜就是笃定沈雁白这样的好学生肯定没看过片,他甚至还想在看到亲密戏份时遮住沈雁白的眼睛,不让他被一些世俗污染。

放在后背的手抬起安抚性的拍了拍,靳瑜安慰道:“这种事儿很正常,尤其是在ktv,人家不是听到声音就走了吗,咱大方点,原谅他们,行不行?”

沈雁白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半响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时间缓慢过去,就在靳瑜还想再劝的时候,沈雁白缓缓开口:“可他们是男生。”

是和你我一样的性别。

下肚的几杯酒慢半拍的挥发起作用,烧的人身体发烫,连带着头脑也不清醒。

平时不敢说不愿说的话题在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压抑太久的东西,哪怕拼命提醒自己要理智要冷静,也还是控制不住的泄露出藏在心底的情绪。

“是两个男生。”沈雁白又说了一遍。

靳瑜身体一僵,拍在后背的手也停了动作。

沈雁白仿佛已经知道这事的后果,他松开环绕的手臂,特意后退一步,低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他转身要走,手臂在这时被人紧紧抓住,紧接着是想责怪却舍不得责怪,只能压低嗓音讲道理的着急声音。

“你歧视同性恋啊?”靳瑜看着他,严肃又义正言辞的说:“你之前不是在国外呆过很长时间吗,那边很开放啊,你怎么会歧视同性恋呢?人家只不过是喜欢和自己同一个性别的而已,都是个人选择,没什么不一样的,沈雁白你这样搞歧视我真得说说你了。”

他越说越上劲儿,恨不得在自己头上插一把彩虹旗,告诉所有人,反歧视少数群体。

沈雁白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情绪,又很快掩饰住,轻声问:“你之前不是说过,俩男的很恶心,看的你快吐了。”

“啊,什么时候?”靳瑜一点也没想起来,他瞪大眼睛满脸疑惑:“不能吧,我之前还投过赞同同性婚姻通过的票呢,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你可别冤枉我啊。”

“两年前,我生日聚会那次。”

“啊?”靳瑜是真记不起来了,两手交叉抱臂认真思考,下嘴唇抿的没有一丝血色,沈雁白心疼的看着他,伸手将他的嘴唇拯救出来:“算了,想不到就不想了。”

大拇指压在嘴唇上没动,左右顺着软嫩的唇瓣摩挲,他顺着手臂微微俯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几乎可以忽略。

沈雁白那张高冷不近人情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靳瑜以前就觉得沈雁白很帅,区别于他的精致漂亮,是一种直观的具有很强侵占性的帅气。

眼窝深邃,眼角微微勾起,眸色如漆,认真看人时,会给人一种他眼里只有你的感觉,其他的外物会自动屏蔽,好似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浓密的睫毛轻微颤抖,靳瑜喉结上下滚动,鼻息间萦绕着属于另一个雄性生物的气息。同为男性,他没有感受到压迫和领地被侵犯的不适,而是另一种,蠢蠢欲动的隐秘思绪。

“你们在干什么?”走廊另一头倏地响起一道声音,靳瑜浑身一凛,心跳声放大一倍,脑海不受控制的闪过四个字——捉/奸在床。

没有来的心虚让靳瑜用更大音量回击:“没什么,他站不稳,我扶他一下。”

宋扬听完迈步过去,强硬的插/入两人之间:“你扶的动吗,我和你一起。”

“不用,”冷淡的嗓音响起,沈雁白冷冷垂眸,“我自己去。”

“对,他自己可以去。”靳瑜屏住呼吸,无措的往回走:“我先回去了。”

直到走进包厢里,那股燥热还是没有挥发干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靳瑜随手拿起一杯酒,往里加了两块冰,一饮而尽。

还是热。

怎么就这么燥热,空调是不是没开,他扭头看,哦,开的16度。

酒的问题,他又看杯子,冰块还晃悠着,敲打杯壁发出叮咚声。

总不能是他自己的问题。

靳瑜沉默了,又往杯子中倒酒。

包间里的人玩嗨了,一波人玩游戏一波人撒酒疯跳舞,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靳瑜正在一杯一杯的灌酒。

沈雁白进来时,靳瑜已经醉了,他酒量本就不行,又喝几种混在一起的高浓度酒,没直接摔地上不省人事就是大好事。

桌子上的四瓶酒空了,手里还抓着半瓶,抬手摇摇晃晃往嘴里倒,沈雁白一把握住他手腕,半跪在沙发上,将顺着瓶子力道跌入怀中的人抱紧。

声音放的柔和:“不喝了好不好,该走了。”

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倒人,靳瑜突然用劲把瓶子重新抱回怀里,大声喊:“要走你走,走吧,我不走。”

沈雁白怕伤着他,不敢用力,靳瑜拿回身体使用权,抬起眼往四周巡视,眼前一片迷蒙,人影重叠,他干脆不找了,张嘴就喊:“王亦召,王亦召呢。”

人在自己怀里,喊得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沈雁白都快被他气笑了。

靳瑜抱着酒瓶憨态尽显,砸吧着嘴,眯起眼等人。

正好到切歌空白,前奏还没起,他这两声在包厢里大的惊人,王亦召花手下一步都忘了,越过三俩人往靳瑜面前凑:“咋了,你喊我,呦,”看清靳瑜的醉态,王亦召惊呼:“怎么喝成这样了。”

为保小命,他下意识冲着靳瑜身后的男人摆手:“可不是我灌的啊,我真没看着。”

靳瑜砸吧两下嘴,想说话,舌头在嘴里搅和一圈,说出来的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沈雁白一手搂着他,俯下身,耳朵凑在他嘴巴,“说什么?”

“你去,去把,沈雁白找来。”靳瑜说完哼哼两声,又接着:“你必须把他,把他,叫过来...是不是,不想管我了...烦我了...”

说话声断断续续,声音透着满满的失落。

沈雁白心疼,握着他的手:“我在。”

靳瑜茫然抬起眼,人影重叠谁也没看清,抬手就打,一巴掌呼在沈雁白下巴连接脖颈的位置上,大声斥责:“你谁啊你,狗东西别碰老子。”

王亦召吓的够呛,生怕这祖宗把人惹毛了,连忙解释:“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自我防卫你懂吧,喝醉了之后认人,别人不能靠近。”

沈雁白压根不在乎那点痛,他问:“他经常喝酒?”

王亦召有预感,他敢说经常的话,靳瑜小命怎么样不知道,他的是保不住了。他摇头的跟拨浪鼓似的:“当然没有,我们住宿不经常出来。”

也不知道沈雁白信没信,只是看他又凑近了点,手一点一点的抚着靳瑜的后脑,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

听的他都快被哄睡着了,怀疑自己在梦里,不然沈雁白哪能发出这声来。

他听的挺过瘾,怀里那人一点却也不领情,突然从怀里窜出来,跟只野猫似的软塌塌的往前扑,一屁股坐地毯上,仰着脑袋嘟囔:“小王啊,哥跟你说会话。”

王亦召看沈雁白一眼,扣着手指一起坐地上了:“哥,您说。”

靳瑜脑子发昏,身体也燥,一双眼睛醉眼朦胧,眼里含着水光,没有落点的看着虚空中的一点。

“你说沈雁白为什么要走啊?”

这话一落,在场听见的人都停下动作,生怕惹着这伤秋悲春的祖宗,破坏这柔情的气氛,连背景的社会摇都变成一首最近流行的歌曲,婉转动听的女声传来,混着絮絮叨叨的诉苦。

沈雁白一怔,心脏被人用拳头邦邦砸了几拳,又紧攥在手里,痛的他不能呼吸。

王亦召最知道靳瑜喝醉酒后的样子,仅有的几次醉酒,嘴里念叨的全是一个人,他熟练张口:“没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吧。”

听到这话,靳瑜没有往日那样听劝,絮絮叨叨的就自己睡着了,而是突然猛地拍桌,超大声的喊:“家里有事就能走吗!什么事情还会不辞而别。”

“还把不把我当朋友啊,”靳瑜瞪着手里的酒,眉毛拧在一起:“太过分了,我问他他还不告诉我,他还要走,他不要我...”

包厢里不知被谁打开了一圈彩灯,彩色灯光落下来,落在脸上,平添一份痴态,暗红色灯光划过眼尾,像是一滴悬而未滴的泪。

抱着酒瓶的人只会委委屈屈重复着同一句话,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王亦召看这人没按剧本走,不知道怎么往下演,求助的看向沈雁白。

几句喝醉酒后才敢说出来的话,犹如钝刀割肉,沈雁白有些喘不过气。

靳瑜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什么说什么,倒豆子似的倾诉:“你说他走前也不跟我说一声,好歹吵个架啊,我连吵架草稿都打好了,整整想了一晚上呢,还找了四个典故,四个!”

“......”

“你喝醉了。”沈雁白终于得以喘气,蹲下身去扶他。

靳瑜一巴掌甩开,撑着茶几站起身,反手往后扯过一路人甲,指着抛弃他的负心汉抬起头,抿起嘴,可怜中带着傻气:“帅哥你来,你给这事评评理。”

宋扬刚进来不知道前因后果,望着这张泫然欲泣脸,正要张口,靳瑜又猛然一抖,朝前打了个喷嚏。打完他直起腰,竖起一根手指想说话,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响起声音的同时带动全身,直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往下跌。

摔倒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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