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变得你情我愿了,李不疾哄着他跟自己做,他也见好就收,没有那么强硬偏不,再说了就他那点底线,李不疾随便挑逗一下,他就缴械投降了。
后面再去上班,纪时雨看庄重都有很不好意思的感觉,很害怕庄重说什么或者对他有意见,但庄重什么都没说,像以前一样。搞得纪时雨更尴尬了。
有一天下班,他和庄重刚从外面回来,纪时雨准备去楼上拿东西,庄重眼尖先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微微蹙眉,转身挡在纪时雨面前,挡住某人看过来的视线,纪时雨不明所以,仰头看他。
“怎么了庄工?”
“抱歉,帮个忙。”
“什么?”
然后庄重故作镇定地拍了拍纪时雨的肩膀,像帮他拍掉灰尘,然后站回他身边,伸出胳膊虚揽住他的肩膀,一路目不斜视地进了公司大楼。
纪时雨浑身僵硬,眼珠子骨碌地转,看到公司楼下站了个男士一直看着他们,可能想说什么,步子往前一步后,又因为看到纪时雨退了回去,庄重咬着牙嘴唇没动地说:“别看,走就行。”
纪时雨瞬间挺直腰背,跟着他经过那炽热的视线,进了公司,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庄重才松开他。
手机响了几声,纪时雨的余光看到庄重很不耐烦地按开手机,看到消息后又按灭屏幕,可是铃声不断响起,纪时雨尴尬得心里冒汗。
“庄工,刚刚……”
“刚刚你什么都没看到。”
“……哦,好。”
再不是八卦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多少都有点猜想,纪时雨收拾好东西,跟他说再见:“那我先走了庄工。”
庄重从办公室里出来拿着外套和包,“等一下,一起。”
纪时雨只好等他,在电梯里,庄重又说:“不好意思让你帮忙。”
纪时雨正准备说没事,庄重又说:“等下下去可能还需要你帮我一下。”
“像刚刚那样吗?”
庄重通过收到的消息推断那人肯定没走,他不想和徒弟,或者说跟任何人解释前男友对他纠缠不清这件事。
他和沈琮之间,当年明明是沈琮提的分手,现在对他进行骚扰和纠缠,属实没品,但在大庭广众下,他不想引人注目,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借以第三者的身份让沈琮知难而退。
“嗯,不全是,如果等下下去,刚刚那个人还在,在大厅你可以假装帮我拍拍外套,紧一紧领带,总之你随便发挥,演一场戏罢了,我相信你应该会。”
纪时雨也没想到庄重这么眼尖知道他看到了沈琮,但他更在意的是庄重的最后一句话,他应该已经猜到了自己和李不疾有那种关系。但师父都开口了,做徒弟的没道理不帮忙。
电梯下到一楼,庄重把外套递给纪时雨,出了电梯,纪时雨抱着外套小跑出去,他果然看到沈琮还站在大厅外面。
庄重慢下步子,纪时雨把外套递给他,他穿好后,纪时雨帮他抻平,庄重比他高一个头,稍微弯腰在半蹲他面前,纪时雨帮他紧了紧领带,像他无数次对李不疾做的那样。
但他还是有点紧张,以至于有点手抖,因为他总会想到李不疾,也担心他会不会看到然后又误会。
可是没有,如果李不疾在,他肯定是要冲出来骂自己的,既然没有,那应该是不在。
“好了吗?”温柔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纪时雨猛地回神:“好了好了。”
庄重重新站好,和他并肩,“一起吃晚饭吗?”
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走出大厅,等了一下午且被忽视的沈琮一个跨步走到他们面前,挡住去路。
庄重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反而转头温柔地问纪时雨想吃什么。
沈琮:“江城小馆。”
“……”
江城小馆是他们大学期间喜欢吃的一家店,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开,但是沈琮这自来熟的性格和六七年前没怎么变。
庄重依旧没有理他,和纪时雨走到路边准备打车,沈琮就跟着他们,任何庄重问纪时雨的话他都要接嘴,虽然没有得到半句回应。
等车的时候沈琮上下打量纪时雨,嘴比脑子快说了一句:“你现在喜欢这一挂?”
哪一挂?小男孩,不谙世事,单纯好骗,长得乖。
庄重这才施舍给他半个眼神:“给我放尊重点,滚开。”
沈琮做了个拉链闭嘴的动作,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