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雨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赖的人,硬生生挤进车里,两个个高腿长的帅哥和他一起挤在后排。
纪时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偏着头看窗外。
沈琮:“最近怎么样?”
庄重:“闭嘴。”
过了会儿。
沈琮:“这小孩是你新对象?”
庄重:“少管闲事。”
……
沈琮:“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一点就着。”
庄重冷笑一声:“你变了,更没脸没皮。”
纪时雨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不是你们恩恩怨怨为什么带上我?
谁来救救我。
李不疾收到保镖发来的照片的时候,一发疯把办公桌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推翻了。
这才没多久,纪时雨就和上次那个男的,他叫师父的人开始拉拉扯扯,帮人系领带?这是纪时雨会对自己做的事情,现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帮别人做?
还是太心软了,一次又一次给他机会,信任他,他却一次次的不忠诚,出轨,勾引男人。
他突然想起纪时雨在上班这几个月中和庄重出差过很多次,虽大多都是本市,可是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他们所谓出差的每一个地点的附近,都有酒店。
这下就能解释得通了,纪时雨看到庄重往后躲,庄重看向自己玩味的笑;纪时雨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和自己做;他拼命保证和庄重没有什么……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了,证据也那么巧接二连三的出现,记忆里的细枝末节,每一次出差,每一次拒绝,每一次眼睛里的恨和推开,都有了考证——纪时雨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轨”了。
骚兔子果然要关起来才老实。
李不疾当即捞起外套准备去逮捕纪时雨,保镖发来位置消息——其实是没这个必要,李不疾早在高中毕业那年就给他装上了定位,纪时雨在每个地方停留都有记录。
他开始臆想,每一个和庄重出门的日子,在车上停了半小时,是不是在搞车|震?去了某一户家里两个小时,是不是在别人家里乱搞?饭店停留的时间通常在一个小时左右,又是不是包间里也能来一炮?
怪不得很多次都没怎么挑逗,纪时雨就湿得不成样子,原来是熟了才回来的是吧?
他也真的敢,一点不怕自己发现。
心悸、手抖、愤怒、青筋暴起,最后才是手脚冰凉的害怕。
他给保镖打过去电话让他们守好,别让纪时雨有机会逃。
浑然不觉的纪时雨还被迫加入了修罗场。
江城小馆竟然还开着,不过现在重新装修了,比以前大,菜品也比以前多。
庄重把外套脱给纪时雨让他先进去点菜,他在外面和沈琮说几句话,纪时雨哦了一声小跑进了店里。
沈琮:“你现在喜欢这种?”
庄重点了支烟:“跟你有关系?别再来纠缠我。”
没了外人在沈琮恢复了以前的刻薄样子,“你上他还是他上你?他应该上不了吧?所以你现在成上位了?”
要知道庄重之前可是躺在沈琮身下的,现在摇身一变竟也能为爱做1?
不免有些可笑。
庄重对前男友没有半点好话:“嘴巴不要就去吃屎。少来这里犯贱,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其实成年人的美德一般是不会去打扰有新欢的前男友,毕竟成年人嘛,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只是感觉纪时雨和庄重型号撞了,倒也不会如此笃定的去纠缠,毕竟没有人想当第三者,只是沈琮发现了另一个重点,就是从他们上车开始,就有人一直跟着他们,看样子在发现前是一直跟着的。
庄重的身份和职业都没有需要保镖的地步,他也没有这种条件和家境,跟着的保镖也不是自己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是跟着庄重的小男友的。
有意思。
沈琮低头用叼在嘴里的烟去碰了庄重夹在手里刚燃起来的烟,距离很近,他盯着庄重的眼睛——心虚。只是借火的姿势,眼里化开的确实一些莫名的东西,就这一个眼神,他确定纪时雨和他没有关系。
沈琮吐了个烟圈:“那不是你新男朋友吧。”
“……”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庄重没有理他,他也没想过要个回答,“你俩撞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