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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罪不可恕者由天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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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落在地上的刹那,地面硬生生被劈出了一个不见底的深坑。

在场的修士均感应到了那条看似细小的雷电里蕴含的巨大威力,一时间不由噤如寒蝉。这股威与临渊被封绝禁止入内的极渊万分相似。

但能接触到极渊的修士是少数,他们无法彻底识别这雷电,只是本能的惶恐。

待惶恐过去之后,天行的一位编纂收集奇闻异事的修士皱着眉头看乌云上跃动的雷光,迟迟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反应过来:“天雷,这是天雷!”

传说古修士修为每提升一大阶,就有天雷落下以考验修士的向道之心。但那对现在的四王朝的修士已经是太久远太久远的事情了。

于是就立刻有人反驳:“你说什么啊?天雷难道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但这样的颜色,这样的压力,就是天雷啊!”那位修士感觉在自己的领域受到挑衅,大声地答复,“我不会出错的!”

反驳的人看着威压深重的雷电,无力地闭上了嘴。

那一小块乌云越扩越大,越堆越密,还在蓄势的时候,天空已然变成一片深黑色,那连绵成片的黑直直压下来,仿佛要压到人的头顶。

在此之时,白昼亦如黑夜。

君逑望着天空中如同末日来临的景象,微微垂眸。

少年出生优渥加上如此天赋与资质,君逑本以为卫琅是气运之子。然而那些传说与现实的不符,还有君逑看出的天煞孤星命格都告诉君逑,他的推测有所不足。

天道浩瀚的压力下,君逑终于肯定是天道在针对卫琅以及和他有关联的所有人。

但是为什么?天道为公,如非卫琅有毁灭世界之能之欲,何须如此?又有何意义?

联想卫琅的那“以亲人为祭品”,其中的祭品指的是谁?献祭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样堪称疯狂的针对,竟然连君逑也不能例外吗?

君逑想,最大的问题在于,按正常情况,哪怕以气运之子为祭品向天道献祭,也不足以让天道杀死君逑。

除非天道自我已然生出欲望,祂通过献祭得到的远远超过失去的。

至于得到什么……

雷光骤然炸裂开,向君逑袭来,君逑面不改色,将握着的长生剑掷出去,直接迎上了一道雷电。

长生剑抵抗住这道雷光,剑身只是微微一动。

乌云遮蔽的雷电再度弹动,积蓄起力量,细小的碎芒勾连闪动,对君逑的针对之意甚至强过在场所有人。

君逑的白衣上都落着雷电的阴影。

只有一种可能,天道会在未补全时,想要君逑死亡。

天空中没有雨声,却在顷刻间,凭空电闪雷鸣。

惊雷如同飞马,奔腾万里,在半空中凝聚在一起,化成浓郁的紫金色,向这一处小小的山峰劈来。

白云峰的典礼阵法虽被破坏,但真正的防护阵法未被动摇分毫,此时阵法便倏地亮起,紫金色雷电分散于半圆的阵法之上,由薄变厚,滋滋地闪光,盖住了整个白云峰。

望着如此声势浩大的天雷,君逑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因为,以卫琅为祭品,可以让整个天道补全甚至更上一层楼。而针对君逑,则是因为,天道认为他会阻碍让卫琅成为祭品这个过程。

白云峰厚重的阵法维持片刻便骤然破裂,如碗砰的一声落地碎成八片。雷声轰鸣,没过所有,典礼上的众人于白云峰中于浩然天雷之下那样渺小。

君逑站在正中央,面对天威浩荡,无悲亦无喜。

“这不是雷劫,是天诛!”容止感觉到了雷电中的威压,克制住了自己的颤抖,通过灵力将自己的话语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天诛,听其名即可知其意:所谓罪孽深重、不容于世者,由天诛之。

此番场景由于过于浩大而不可思议,甚至让人生出几分荒谬之感。

众修士面临此威压,头脑一片空白,想不到可能,就一心接受了容止的答案。他们瑟瑟发抖时,心中的天平毫不犹豫地倾向了容止。可同时他们也还不停地埋怨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进这场拜师礼。

长生剑被网入厚厚一层雷云中,它的剑身冰蓝中游动着紫金色。

“阿琅,如果我死在这里,会怎么样?”君逑用看似玩笑的话语问卫琅,唇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

所有落下的雷光聚集于长生剑上,被勉强抵挡住,可是乌云中仍有无数密密麻麻的闪电交织交错,闪动着光芒,织成蛛网,想要网罗住它的猎物。

这确实是杀死君逑的一个好机会。早在药浴时君逑已消耗巨大。现在又与卫琅签订师徒之约,君逑耗费的精力可不是一滴两滴精血。在平常,也未必有这样的好机会。

何况在这个时候死去,他也真的是千夫所指,死后还要受到旁人的指指点点。

从世俗的角度,也姑且算得上一种惩治了。

君逑这般想着,侧首,等待卫琅的反应。

于雷电交汇之际,卫琅抬眼:“我劝阻过您了。这是您的选择。”

“但我想知道,阿琅怎么看?阿琅呢,不论其他,不管其他任何事情,仅仅是对于我这个人,阿琅想要我活着吗?”君逑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异常的认真。

一道雷光闪过,照亮了卫琅迷惘的神色。

卫琅在这样的语气下心里不知为何剧烈动摇。他脱口而出:“我当然想要你活着。”

他的表情更加迷茫了:“我很早,就和师尊说过啊。”

为什么要再问一遍呢?

卫琅疑惑不解。

君逑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提醒卫琅:“阿琅,你知道吗?我来这人世间,本是为了慨然赴一场死亡的。”

卫琅从迷茫中缓过神,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卫琅有意识到不对劲,在他明确表示想要君逑活下来的时候,卫琅本以为君逑不该那样犹豫,可他确实犹豫了。

这说明什么?难道同样有一个对于君逑很重要的人要求他去死吗?

那是谁?谁会这样做?

卫琅眉头越皱越紧,一时千头万绪涌上心间,他却无法在其中找到出路。

君逑看着卫琅,沉吟片刻,隔着空气向卫琅伸出手,如同亲手拂过卫琅的眉般,温声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有那么多烦心事啊。”

“但如若你真的想要我活着,那我便活着。”说到这里,君逑不知为何话音带上了叹息。

卫琅盯着君逑,眨眨眼睛,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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