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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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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炙往外走不一会儿,看到走来的君逑,主动打招呼:“真巧,你来找江陵?”

君逑脚步未停:“我来找他。”

他是谁当然不用明言。

凤临炙挑眉:“哦——看来你也蛮留恋这里的——”

只有江陵一人,凤临炙知道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过往那些事还是装的,他都注定无法从对方口中得什么,但君逑不同。他不会隐瞒什么。

“可是难道幻境是真实吗?”凤临炙搭了个结界,阻挡了君逑往前走的步伐,他直截了当地问,“我不明白你这样搭建幻境有什么用。”

“真实与虚假有何差别。”君逑停下步伐道,“若幻境延长亿万年或许同真实无异。”

凤临炙不相信,怀疑地问:“这类毫无意义的事情,真的是你会做的吗?无论如何,真实就是真实。”

“我、卫晞,倒也无碍;可是卫琅……”凤临炙了解卫琅多了,就知道他身上曾出现的异常的来源,他笃定说,“这不是你会做的事情。”

“不要在这里称呼这个名字。”

凤临炙眉松开又扬起:“难不成他还能越过结界听到我们说话?别低估我的结界啊。即使是自然之体,也穿不过来的。”

君逑看了看结界外的门,觉得凤临炙的自信过于强烈了。

凤临炙却无法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什么,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这个幻境太过真实,你创造它究竟为了什么?”

君逑看向凤临炙:“你对你的朋友看来并不了解。”

朋友?

凤临炙不由感到疑惑。

他可没几个朋友,或许除了君逑一行人外,只有那一个……

“你找了楼清霄?”凤临炙脸色大变,“他让你干了什么?你又让他干了什么?”

从凤临炙情绪激动的追问,君逑感知到他对楼清霄的戒备,他淡淡地说:“各取所需罢了。”

“你有什么要找他帮忙的,不能找我吗?他可从不做赔本生意……”凤临炙想问君逑他真的想明白了没,他又觉得他应该相信君逑。

他稍稍冷静,就意识到必然是他无法帮助君逑的。

可是那是什么?

若有什么君逑需要向楼清霄求助,一是对方青龙的身份,二就是楼清霄最擅长的阵法符文……

可这些都称不上重要……

不,还有第三者,他认为世上任何一个明智的人都不该对抗的事物,天道。

凤临炙抬头看向天空。

雨正纷纷下落,穿过雨滴看见被云覆盖的天空,从中隐约可以拼凑出人的模样。

凤临炙一直以为那是幻境中央,也就是阵法阵眼所在。

他的想法称不上错,但君逑这样一说,凤临炙便不得不深想。

他眯着眼睛端详,云的影子隐隐绰绰,向周围蔓延开,成为一些淡得将近消失的烟雾。

那些玄之又玄的轨迹,他用了许久,翻遍了自己的记忆,终于有了一个猜测:“偷天换日?”

他不敢相信地转头望君逑:“你们都疯了?”

凡是任何与时间、生命相关的,都是禁术。而偷天换日,更是禁术中的禁术。

如果不是传承记忆,凤临炙都无法反应。

更何况,这与楼清霄的目的不符。

君逑不理会凤临炙,他认为和凤临炙的话说尽了,正打算破开结界。

凤临炙却阻止了他,追着问:“你不想活了?”

“你要是不想活了?那你徒弟呢?你是要抛下他去死吗?”

“我说了,不要这样称呼。”君逑见凤临炙转头看他时,手中术法已然在凝聚,他平静地问,“需要我帮你冷静下来吗?”

被君逑威胁后,凤临炙噎了噎,举手表示投降:“我错了。我之前总觉得,江陵可能知道幻境。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你说这是偷天换日。”

连凤临炙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禁术。

人世有诸多可能性,多种可能酿造了现在,用一种覆盖一种,这就是偷天换日。

它能扭转世间的因果。除了不能将已经回归天河的人带回这片土地。它几乎什么都能做到。

当然,这可以说是一种欺骗性的行为。

但谁又能说这不是行之有效的手段呢?

凤临炙这样想,却还想继续劝君逑谨慎。

君逑不发一言,已经撤去结界,推开门走进屋子。

凤临炙看他心情很糟糕,在心里摇头,想这两个人不吵架则已,一吵架真是……

江陵正淋着雨,一点点慢慢剥着果子,没有抬头。他旁边还是半满的酒坛,看来凤临炙走后,他又给自己续了一壶酒。

小雨本淅淅沥沥,落在人身上,可这雨悄然地停了。有人在他的头顶支起了避雨结界,后亲昵地喊他:“阿琅。”

君逑说着不让凤临炙叫,自己唤对方的名字倒是很自然。

凤临炙压下疑惑,去看江陵。

江陵剥着果子的手停顿一下,他抬头:“北辰。”

他们称呼彼此,站在彼此面前,均如此亲昵,就像此前从未有过争吵。

于是对视之间,有种莫名的氛围自然而然地漾开了,同这雨天一样,潮湿而朦胧。

凤临炙见迟迟没人说话,开口问:“为什么他唤你‘阿琅’?”

江陵眨眼:“你不知道吗?这是我的字。只不过很少有人这样称呼我。”

凤临炙听着就觉得古怪。

江陵反问凤临炙:“我却不知道你俩认识。”

他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凤临炙随口扯了个理由:“修为高到了我们这个境界的人,彼此多少有所耳闻。”

江陵哼笑一声,没表示赞同或反对,而是抖着手,继续剥果子。

君逑见江陵手抖得不成模样,主动地蹲下,朝江陵伸手。

江陵捏紧果子一会儿,见君逑不动如山,不愿再僵持,不得不松开手。

苦艾果不难剥,只要敲碎壳,把里面的软壳、不、软皮都撕开,就能得到白色果肉。但它生长时恐怕也没想过会遇到一个人,想把这些一触就碎的果皮完好无损地剥下来。

江陵手上,正是满手碎屑。

君逑接过他手里的果子,也触碰到了那些细屑,果壳坏得更为厉害。君逑不理会,将它放到一旁,先取出了一张手帕,慢慢地为江陵擦拭手。

丝制的白手帕落在掌中。手帕从指缝滑过。江陵的手挛缩一下。

“你们……”凤临炙呆在这里,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像只烦人的苍蝇。

他开口想说什么。

君逑把江陵手指擦拭净,他明白江陵想做什么,专注替他一点点撕掉果子的软壳。

江陵听到窸窣的撕皮声,心里也涌进了这声音。此时有突兀的旁声出现,他便看向他,只是目光不带情绪,如问不速之客为何出现在这里。

凤临炙抽抽嘴角,后知后觉自己不该跟着君逑迈入这扇门,也不叨扰:“我去找晞晞了。”

他告知一声,掉头就走,在座无一人理会他。

江陵不看君逑,三两下把他手里的果子拿走,塞到嘴里,胡乱咀嚼着,一股无法掩饰的苦意从他的口中漫开。

君逑拭净手,看到江陵拿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将苦味和着辛辣咽了下去。又灌一口,再灌一口,他还想继续灌,酒坛却被身旁的人拿走。

“为什么这么急着吃?”

他不知道。

江陵伸出手,想要酒坛。

君逑看到江陵面颊微红,发丝扫着脖颈,一副熏熏然的样子,眉头微蹙,轻声说:“别喝了。”

“之前陪‘失恋’的人难免喝几口酒,既然喝了,就有些停不下来了,现在不如让我一次性喝够。”

他这样讲,像是陪着凤临炙,为疏解他的情绪,才喝酒萌生酒瘾似的。但在君逑来之前,他都在对月独酌。虽有留恋,却能控制得很好。

君逑无视他的话,径直问:“你很喜欢喝酒吗?”

江陵摇头:“不是很喜欢。”

没等君逑问为什么,他就自问自答:“酒这东西喝起来感觉就在自我麻痹。”

一不小心,就会喝多。而且再怎么样也不能长久缓解痛苦的。

所以江陵才不喜欢喝酒。

那为什么要喝呢?

君逑目光沉沉地看江陵,在他想要问出这个问题时,江陵按了按额头,似不胜酒意。

“头痛吗?”君逑问,抚过江陵落下的黑发,发上的水珠就化作水汽溜走:“需要先睡一会儿吗?”

他这样温柔对他,犹如此前的不快从没有发生过。

当君逑施加避雨结界的时候,雨珠便落不到身上,自然不再有凉意。现在他又细心地把落在江陵发上的雨珠蒸开,那属于春日那微暖的气息就逐渐缠绕上来。

江陵带着忽然萌发的醉意喃喃问君逑:“你不生气了?”

君逑握着他的手,看他仰头看自己,眼中犹带水光,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情绪是什么。但他明确地说:“不,如果你将其定义为生气,那我想我还在生气。”

听到他的回答,江陵笑笑:“……你在生气什么呢?”

江陵轻声问:“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君逑认真思索,回答:

“江陵,我不是在生气你跟我说的话。凡是其他任何人和我这么说,我都不会有感触。”

“我想,我只是在生气,这样和我说的人是你。”

啊。

江陵酒半正酣,躺在君逑的怀中,嗅着君逑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听着他说的话,一股说不清的柔软与痛苦捏住了他的心。

他弯着眼睛笑,不知再去嘲笑谁。

君逑继续问:“江陵,你讨厌我吗?”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想也不是。”君逑点头,“那你喜欢我吗?你对我如何界定?”

“……”

江陵从君逑的怀抱中支起身,似是而非地笑,朝君逑伸手。

君逑不明所以地望着江陵的手心,疑惑了两三秒,然后握了上去。

江陵愣了愣。

君逑明白他误解了,想松开手,江陵却笑着摇头,握紧了君逑的手,身体微微端正,摊开了另一只手。

几颗光点在江陵的掌心蹦蹦跳跳,数目逐渐增多,聚拢在一起,拉长,在上方膨胀成一个小光球。

江陵握住下方细长的柄,冲圆球吹了口气。光点刹那间松散开,消散在空气中。而江陵的手中却出现了一朵盛开的紫花。

花朵鲜妍,容色美丽。

那是梅里的情花。

君逑一眼认了出来。

江陵将花递给君逑,笑道:“我的弟弟和母亲都爱看花,或许是爱它的模样,或许爱它的生机。”

“我呢,只是看着你就想……”江陵用花瓣碰碰君逑的唇间,“鲜花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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